“喂!我说大叔,你这心也太狠了吧,人家只是替你说了几句话,你就这么惩罚他,就算看在他成日里兢兢业业替你干活的份上,你也不能这么着吧!”
顾凌枫端着竹茶盏的手微微一滞,一双犀利的眼眸看向萧玉。
这是顾凌枫今天第二次听到有人说他心太狠的话,而且说话的人还都是他在意的人。
难道他是真的心黑手狠的人吗?那么,那些早就该死的人该要如何论处呢?
萧玉就感觉屋内气温骤降,有种冷风拂面的感觉,她正有点纳闷呢,就看到阿鹿和那个姓许的人都一脸紧张的看着顾凌枫。
萧玉自然而然的双手抱着胳膊,摆出了感觉很冷的姿态看着顾凌枫道:“这天咋就突然冷了哪?好像要变天了,你看吧,你的两个手下对你多细心,在担心你冷哪,真不知道你这人怎么忍心去惩罚他们。”
她话音刚落,然后屋里的三个人同时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是那种好像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
难道这个女人就不知道有内功的存在吗?也对啊,环境造就人,这个女人种地的本事肯定有。
接着就有人发出了“呵呵”的两声轻笑,接着,萧玉和另外两个人的眼神又齐刷刷的刷向了顾凌枫。
顾凌枫微微挑眉,依旧冷然地看向许苍山,好似刚才的轻笑不是他那里发出来的一样,“可听到了?有人向你求情了,这次就免了,下次再有,惩罚加倍。”
“是。”
然后许苍山向着萧玉一抱拳,“多谢萧姑娘求情。”语气中比之前多了几分敬意。
若是这时候他还看不出形势,那么,他也就不用再跟着顾凌枫了。
要知道他家主子可是好几年都没有笑过了,这个乡下女人竟然能让她家主子再度发笑,那么,足以说明主子对这个女人的不同之处。何况,她不和他计较,还替他求情,她就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人,他身为一个下属,虽然自己看不上这个女人,好多时候觉得她根本就不像个女人,穿衣举止哪里比得上那些大家小姐们,可是,只要主子高兴就行了。
萧玉摆手一笑,屋里的气氛顿时轻松了起来。
顾凌枫把玩着手里的杯子,然后递给了身后的阿鹿,“把这个带走。”
他话音刚落,萧玉就大声阻止了,“喂,你不能带走,那是我…用过…的杯子。”
话说到后面,萧玉的声音就降了下来,心里有些别扭,面上也就不自然起来,那可是她用过的水杯,这人难道就没觉得不妥吗?
问也不问她,就想要带走。
“你若是想要的话我就给你做一个来,做两个也行。”萧玉又补了一句。
顾凌枫听到这话自然乐意,本来想同意让萧玉再给他做一个出来,可是当他看到萧玉面上的不自然,就改变了主意,竟然生出了想要逗一逗她的冲动,而且他也立刻这么做了。
“这个就可以,你自己用的话就再做一个好了。”
“你…你们怎么都是这样啊,这又不是什么难做的东西,你们要是喜欢的话尽可以提前说一声,想要几个我都可以给你们做,怎么就非得这样啊。”萧玉瞪着对面的高个子有些埋怨的道。
屋里另外两个人想要转身出去,都有点不想承认这是他们的爷了,请原谅他们这点心理落差,跟着这位爷这么多年咋就没发现他还有耍这种无赖的天赋哪。
而且,竟然还是为了一个人家用过的竹子做的破杯子!
以前那个洁癖和矫情的爷去哪里了呢?
“你们?还有谁?”
顾凌枫其实已经大概猜出来是谁了,可他还是想要听萧玉亲口说出来。
“就是清…”萧玉本来是要说清然大哥的,她刚说了三个字,就发现顾凌枫的眼眸里浮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瞬间又消失了,尽管消失的很快,萧玉还是准确的捕捉到了。
萧玉就打趣的说道:“原来你这人会笑啊,这可比你成日里板着张脸好多了呢。”
缩在墙角尽量减少存在感的另外两个人互相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诧然和无奈,他们的主子爷竟然就这般默默的承受着一个女人的戏弄打趣。
顾凌枫亲口印证了一件事,就是韩清然手里的那个竹茶盏并不是萧玉主动要送给他的,可他又能做些什么哪?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眉眼带笑的眼前人,把那一束让他无比眷恋的暖光收入心底,就冷着脸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同时示意阿鹿把刚才他用过的竹茶盏也带走,阿鹿略微一愣正,心想,这可还没经过人家萧姑娘同意呢。
这一会儿的功夫,顾凌枫已经走出了堂屋,许苍山随后也跟了出去。
阿鹿叫住了萧玉,“萧姑娘,这个茶具我家爷喜欢,你就开个价吧。”
一听说要她开价,萧玉就笑的眉眼弯弯,这话她爱听,因为这就代表着又要来财了。
可是,萧玉并不是什么银子都收的,何况,她也不是个不知好歹的人,对方若是对她客气,她自会客气的有所回应。
虽说这人最早差点把她给掐死,她曾经一度视他为最讨厌的人,如今对她又是送马车又是上门给她送生意,所开的条件对她处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