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自从她坐起来开始,挑开帘子,觊觎别人的马匹,直到放下帘子,这所有的动作,包括她无意识的吞咽口水…,都被某个人毫无保留的听到了,也看到了,心里乐歪的同时,也纳闷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与众不同。
都被人下了药,差点给卖了,还竟然有闲情觊觎别人的马,她是不知道害怕为何物吗?
只是因为车窗和马匹离的太近,车窗又小,顾凌枫骑在马上,萧玉看不到顾凌枫的头脸而已。
后来她又忍不住把帘子挑开了往外偷看,外面的一人一马已经不在,萧玉就看到靠前面一点的地方,栗色马尾静静的垂着,很是安静。
“我再问你们一遍,谁派来的?”一个漠然的没有温度的声音不耐烦的问道。
萧玉看到这人也认识,正是顾凌枫的贴身长随,那个姓许的。
萧玉就往地上看,只见一个老妇人和另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妇人一动也不动的瘫在那里,好像被点穴了一般,就是嘴巴在动,眼珠子也在骨碌碌的乱转。
这个老妇人正是和她错身而过的那个佝偻老妇人,此时这个老妇人的背脊却是挺的很直。
“没有人,没有谁指使我们,我们就是财迷了心窍想挣俩银子花花,再也不敢了,大爷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要是我们再做这种事,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老妇人一边说一边掉眼泪,还不忘记来一番赌咒发誓表一表自己的决心。
“好了,我既然在这条小路上撞见了你们,自然也是早就知道了你们要做的所有事,你们是沈家派来的人吧?”
萧玉的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那两个妇人的面部表情,她们的表情随着许苍山的话都表示出了惊人的一致。
先是吃惊,接着恐惧摇头,再然后只剩下哭了,一直对着许苍山求饶,说她们是鬼迷了心窍,再也不敢了,却还是没有松口说是谁派她们来的。
不过,这已经够了,萧玉已经从她们的脸上看出来了答案。
许昌山再也不废话,走上前去,不知道在他上怎么啦,两个人就痛苦的浑身冒汗,很快就撑不住了,对他们连连求饶说是有人出了银子,让他们来做这件事,但是不确定是不是沈家的人。
“把他们绑在马车后面。”顾凌峰冷冷的道。
至于那个赶车的人,早已吓得面如土色,就是太惜命了,早就招认了,说是和他们一伙的。
萧玉就猜想这三人组合的人贩子指不定祸害了多少个人。
还是那个赶车的人赶着马车,萧玉就坐在马车里面。在马车的后面,长绳子捆着两个妇人,被连托儿带拽的跟跑在后面。
黑金披风的顾凌枫骑在马上,和自己的人簇拥着飞奔的马车,顺着原路就返回来了,到了官道上,完全无视马车后面被拽的连哭带嚎的两个妇人,这两个妇人口中还不忘口中直咧咧的怒骂前面的车夫。
话说萧玉刚被劫走时,余氏这边着急的不行。
就有不少热心肠的路人,在赶路的同时就惋惜的替余氏摇头帮腔,但也只是劝了余氏和老徐几句,然后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毕竟经此一事,也会刺激着他们赶快赶路,好让自己的家人早日平安的回到家里。
老徐本来驾着马车要从后面追赶,突然,他不得不勒紧了手中的缰绳,把他的大青骡子硬生生的给拽停住了。
原来,有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孩子就站在马车前,闭着眼睛,口中哇啦哇啦的喊着。
老徐调整了大青骡子的头,想要绕过这个小孩童,口中喊着,“小娃娃,你快闪开。”
可是,那个孩童好像什么都听不到一样,依旧站在那里一步也没挪动。
此时拉着萧玉的马车已经跑的没影儿了,老徐的马车就算跑过去估计也找不到萧玉了。
余氏挑帘子出了马车,口中喃喃自语,“命,这就是命啊。”
贺小翠则是看着那辆已经消失不见的马车在发呆,此时听到余氏的喃喃自语,口中不由泛出一丝冷笑。
命,这就是命吗?
她不久前被人像这般劫持过,又继而遭受了百般凌辱,又有谁会替她鸣不平,替她可怜又叹息呢?
转瞬间,贺小翠眼中的嫉妒和幸灾乐祸就更加的浓烈。
她缩在马车里的一角,身子微微的发抖,蜷成一团看着像被吓坏了的样子,唯有一双眼睛时不时的射出怨恨的光。
老徐着急的看着余氏,“萧家老嫂,你说咋办?再追也追不上了,这要不追的话…”
虽然这个地方距离他们的清水镇还有好一段路程,但这也是离的最近的了,再有就是县城了。
余氏打定主意,决定这就去报官。
就在老徐和余氏决定要不要追赶萧玉的时候,就有一个男子举着把刀就冲着他们过来了。
只见这人长的一脸的凶相,一双眼睛大如铜铃,双眉紧锁,一看就是个脾气爆的,惊的看到的路人都远远的躲了过去,生怕自己无辜受波及。
而那个小孩童也更加害怕了,迈着小短腿就跑向了余氏,口中急急的喊道,“老婆婆,老婆婆,有坏人…”
余氏正在气恼中,这个小孩子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