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那个凶巴巴爆眼睛的汉子也挥着刀过来了,拉着余氏胳膊的小孩童也从余氏摔下去的另一侧跳下了车,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阿婆啊,你没事吧?”贺小翠着急的淌着眼泪,就跳下了车,蹲下身子去扶余氏。
这时,余氏已经昏迷不醒,额头渗出了殷红的血,而那个大眼睛汉子也挥着刀追着小孩童去了。
“萧家老嫂子,你咋啦?哎哟,作孽呀。”老徐正趴着车子一角躲避着呢,就看到了余氏从车上掉到了地上,赶忙也过来了。
贺小翠焦急的口中说道:“咋办咋办?再这样下去啊,阿婆就…”她的声音里还带出了哭腔。
这条道上有路过的人一看到这种情景就劝老徐赶紧把病人抬到马车上找就近的郎中看看。
如今车上就剩老徐和贺小翠两个人,外加余氏这么一位重病号,老徐就坐到了前面,举起了鞭子,随即看了看周围。
那个拿刀的爆眼睛汉子和小男孩都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只有急匆匆赶路的路人。
他想要吩咐贺小翠扶着余氏坐好,他得赶车了,只是嘴巴刚张开,就看着一个方向呆住了。
在老徐的视线里,拉着萧玉已经消失了的马车如今又顺着原路折了回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两匹马,马上坐着的人老徐并不认识。
“小翠,那辆马车,好像就是拉金玉走的那一辆。”
贺小翠闻言,立马就挑起帘子往那个方向看,她也不确定是不是那辆马车,但她能确定的就是马车外陪同骑行的人着实是把目光投向她这边的。
一转眼,一行人已经沿着小路上了官道冲着老徐的马车而来。
马上高个子带胡须身披黑金斗篷的中年男子看着老徐这边,对着一旁个子还小瘦削的伙计打扮的人低声说了句什么,那瘦小的伙计就拍马过来,对老徐问道,
“我们是路过的人,正在赶路就发觉那辆马车不对劲,发现里面躺着个昏迷的姑娘,猜想是遇见了人贩子,就给救下来了,你这里又是咋回事?飘着一股血腥气。”
老徐一听,这是遇到了过路的好心人,顿时,一颗悬着的心算是放了下来,毕竟人多胆壮。
“刚才有个小孩拦着路,又来了一个大眼睛的拿刀的人。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萧家老太太就从车上栽了下来,受了伤,正昏迷不醒着呢,敢问小哥这附近有没有能看病的大夫啊,照这么下去,这上了岁数的老太太可就撑不住了。”老徐说到最后,脸上露出了焦急之色。
单不说他这次出行还没有拿够所有的佣金,最重要的一方面就是因为余氏和他也都是乡里乡亲的,得互相帮扶着。
结果老徐刚说完,这个瘦小个子就撇嘴说了一句,“那就等等再看吧。”
等等再看吗?
是要等着让老太太撑不住吗?
谁也没有注意到,余氏身旁的贺小翠藏在袖中紧握成拳的手在听到了这句话后却又松开了。
老徐本以为这人救了萧玉,是心怀慈悲心肠的人,却没想到,口中吐出的却是这样一句无情的话,正想要瞪眼对这个后辈训斥两句,就见从清凉山方向的官道上,飞速的又跑过来几匹快马。
其中一人的长相端是夺人的眼球,五官俊美异常,散在脑后的墨发已经被风吹得有些凌乱,月牙长袍加身,银白色缎面披风随风招展。
这位俊美的公子到了马车的近前,直接就跳下了马车,这让紧跟在后面的长随直呼“二爷小心…”
来的人正是永安药堂韩家二爷韩清然,对着那个瘦小身形的人焦急的问道:“阿鹿,到底发生了何事?”
何阿鹿对韩清然抱拳施礼,“韩公子来得正好,嗯,萧姑娘并无大碍,您还是先看看这个马车上的病人吧。”
说着话,阿鹿就对还冲着他直瞪眼睛的老徐摆摆手,只说了一句“这是永安药堂的二公子来了。”
马车里面的贺小翠并没有跟着下去,她已经呆了。
阿鹿的话让她心中大震,难道外面来的人就是那个长相俊美,医术精湛的韩家二公子?
韩清然这才撩起衣袍,上了马车,福全也跟了上来。
等韩清然进到车厢里,也认出了这受伤的人是萧玉的祖母余氏,当他看到余氏的情形时,不由眉头一皱,只把了几秒钟的脉搏,就从身上取出来一个小巧玲珑的靛蓝色小瓷瓶,打开木质塞子,对着余氏的额头倒了些许粉状药物出来,涂洒均匀,很快,余氏额头的伤口便不再流血了。
韩清然给余氏上完外伤止血药粉后,就自怀中掏出一个红色的袖珍锦盒打开来,伸出两指从里面的两个白色蜡丸里捻出来其中一个,毫不犹豫的就把蜡丸捏碎,把里面的黑色药丸取了出来。
“二爷,不可。”福全在一旁忍不住摇头提醒韩清然。
在外漂浮了多年的韩清然愿意归家,所以,下人对他的身份也早就不再有所隐瞒了。
“您这趟回来,只剩这么两颗保命的药丸了,怎么可以?何况她对…”
福全想要说,余氏对萧玉一家实在是太差劲了,根本就消受不起他家公子手里所剩无几的保命药丸。
“你再不许说这样的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