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贺小翠就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说道:“这位小兄弟,话可不能这么说呀,你咋就知道我放进去的东西是害人的呢?我这也是心疼老太太才会这么做的。”
“她可是看着我从小长到大的的阿婆啊,能有这么好的亲人待我,我咋的也不能去害她呀,你们都误会我了。”
贺小翠说着说着,眼泪就打湿了手里的帕子,若是不知情的人,还真会被贺小翠逼真的表孝心的表演给蒙混过去。
看着司徒朗随着自己的言语,他眼神中的落寞越来越浓烈,贺小翠就知道自己的话戳中了对方的心。
哼!能和大聪这么愚笨的孩子玩到一起的还能有几个心眼儿?
没办法,谁让她无意当中听到了大聪和司徒朗的对话呢。
大聪:“朗哥,你这么小,一个人出来,你父母放心?”
司徒朗伤心的语气:“弟弟,我早就没了父母,是个孤儿了,所以,没人管我,我自己管自己温饱,有地方睡觉就够了。”
大聪吃惊:“比我可怜。”
司徒朗恳求:“所以啊,在这里,你可要好好罩着我,别让人骗了我,欺负了我。”
“行,没问题。”于是,司徒朗从此多了一层保护罩。
狡猾如司徒朗,早就看出来了,在这个家里,这熊孩子虽说说话简单够笨,头脑看着也简单,可却是个不容忽视的重量级小娃子,只要对他好了,自己还愁没有存身之处吗?
关系处理好,以后这里就是他在外游荡玩累之后可以歇脚的好去处了。
贺小翠哪里会知道司徒朗的心中所想和真实年龄,只道是个居无定所流落漂泊的有点防身本领的孩童而已,就算萧玉把她陷害司徒朗的事情,说是司徒朗把余氏给推到了车下的事给说了出去,这也没关系。
司徒朗还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说的话不足为据,有几分身手又如何,杀人也是要偿命的,耐她何如?她贺小翠不怕死,早就活够了。
至于上房躺着的那个早就该死的老妖婆子,当初场面那么乱,一定是不知道自己是咋掉下车受伤的,更加不会想到是她贺小翠,毕竟这老婆子醒来后都是在人群中…着急找她来,好像被摔傻了,离不开她一样。
她只要咬口说不管做啥事都是为了阿婆着想,谁又能耐她何?
她也不怕有人以后告诉余氏真相,大夫已经说了,这余氏已经再也经受不住大的刺激了,谁要是在余氏那里乱嚼舌头,且不说余氏不会相信,就算这个死老婆子相信了,只要她贺小翠豁出去了,拉着这个死老婆子垫背共赴黄泉的话,她也不吃亏。
不过,这种可能性在她这里几乎不存在,她知道萧玉一家人不会这么做的,她就是这么笃定,因为余氏一死,正应了萧玉命硬克死亲人的话,她这辈子都甭想嫁人,就老死在家里。
哼!我不好过,咱还是都不好过。
可是她贺小翠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还有一种可能。
萧玉比她还不在乎这些,什么名声问题,在萧玉这里,统统都不是问题,大不了一辈子不嫁人嘛,萧玉正有此意。
萧玉已经不想再看面前地上以帕拭泪的贺小翠了,她在常氏惊恐的脸上旋了两圈,后辈没做好人,做母亲的也是在责难逃。
本来她讨厌贺小翠讨厌的不行,自从那天夜里她跟踪她去见了吴秀才说的话,知道了贺小翠遭人蹂躏非礼,于是讨厌的同时,又多了一丝不忍。
仅仅是一丝不忍心而已。
并不是她萧玉太过圣母心,只是,回看贺小翠一路上的成长历程,五岁跟着常氏来到葫芦村入户,面对的就是完全陌生的环境和人,以及,余氏的古怪脾气,无端的谩骂,所以才有了她的前身萧金玉和贺小翠同病相怜式的长久姐妹情。
萧玉就猜想的,这个贺小翠就是失心疯的不希望自己过的好才会在背后捣鼓出诸多小动作,其心不正啊。
她转头对着大聪吩咐了一声,“大聪,去给咱娘说一下情况,别让她多想,让你二姐陪着她,我得在这里忙活了。”
“哎…”大聪一个回身就挑帘子出去了。
萧玉又低头看着早已经恢复了无所事事,吊儿郎当无所谓的司徒朗,“司徒朗,你在这看着她,不许乱跑,可是她口口声声说的是你把我阿婆推下车的。”
萧玉的话音刚落,司徒朗的手指头就开始动了,他在贺小翠的身上连点了几下,片刻间,贺小翠的额头就开始冒汗,看起来表情很是痛苦,光张嘴发不出来半点声响。
这就是古代人所说的点穴吗?这么管用啊!
“你,你,你把她咋的啦?你敢伤她,我就跟你拼了,金玉,金玉,她可是和你一同长大的呀,你不能不…”眼看着常氏杀猪般的叫了起来。
萧玉看了看常氏身后案板上的菜刀,这人被刺激了,疯狂起来,指不定做出啥事儿来呢。
她冷冷的道:“我不能啥?你闺女对我做过的事,我可以不说,但是你不能装作不知道!今天这事你就不想想,他和你闺女又不认识,会无缘无故的找她的麻烦吗?你自己的闺女啥样?你做娘的都不知道!真是够失败。”
萧玉在探究的同时,也没忘了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