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韩清然也没闲着,在萧玉家支了桌子又开始了义诊的老本行。
福全已经把余氏的药给抓来了,让大聪给送去了东院。
韩清然让福全马不停蹄的接着去镇上拿陈氏吃的药,又交代了一些事。他原本是要今日动身回府城的,一听说萧玉要带着大聪一同前往,自然要多备些东西的。
对于萧玉去韩家的意图,韩清然并没有过问半个字,萧玉一提出来他就欣然同意了。
到了半下午的时辰,福全把陈氏要抓的药也从镇上给送了来,韩清然这才动身回了镇上的永安药堂。
直到天将黑未黑的时候,酸笋作坊里的活才算忙完。
马十月在洗手盆里洗了手,擦去了额头上的细汗,小心翼翼的对萧玉说道:
“金玉,其实…以后你有啥事尽管给我说,我会尽力和婶子一同干好这个作坊的,你说的话我都记着呢,你要是有事不在的时候,你就忙你的,你就放心好了。”
“放心,我有啥不放心的,就是我发愁这份礼要啥时候才能送出去呢?十月姐,要不,你告诉我呢?”
萧玉已经私下把制作酸笋要注意的事项都给马十月说了,她并不担心马十月会泄露出去,她又把郭大牛给叫了来,当场许了一成的股份,说这就是她送给两位新人的成亲贺礼。
萧玉看两人谦让着说礼重了不敢要啥的,就给马十月和郭大牛当场算了一笔账,这一算可把两人当场给惊出了一身的汗。
他俩只知道这个酸笋作坊挣钱,却没想到能这么挣钱。
正常情况下,作坊里向恒满香酒楼的出货期是四天两千斤,一斤八文钱,一个月下来最少也有一百一十二两的毛利,酸笋作坊里的所有人员的工钱除去后,满打满算也能有一百一十两。
一成的股份是多少!那可是十一两。
对于郭大牛和马家来说,别说一个月十一两了,就是一个月一两银子那都是做梦都不敢想的,试想郭大牛这个靠勤劳靠一把子力气吃饭的,不管是在码头做脚力扛货,还是在盖房班子里,都是一天二十文钱,就算每天都干,那一个月也才挣到六钱银子,如今一个月十一两银子,怎能不让他们吃惊异常。
可是萧玉做出的决定,说出的话,向来很难更改,大牛和马十月发誓他们这辈子,下辈子都会跟着萧玉的。
萧玉当初一句话就把两位给打发了,“你们就帮着大聪顾着这个家吧,难不成我嫁人了你们也跟着我走吗?”
萧玉故作为难的奚落马十月,把马十月给羞的也不敢再说啥了,红着脸,油亮的大粗辫子朝后边一甩,一跺脚,就回家去了。
这一幕正好被刚从林子里出来的郭大牛看到了,大老远就盯着马十月的背影看。
“走好你的路,看啥?”
郭大牛差点被身后的一声暴喝给惊倒了,不用看他就知道说话的是哪位大人物,他赶紧就往旁边闪出去老远,
“叔,你走前。”
“你管我走哪里?”马傻头说完扬着一张得意的黑脸大踏步的往前走去。
幸亏其他人都提前走了,不然的话又要笑话他郭大牛了。
不过,谁爱笑谁笑呗,他才不在乎呢。
郭大牛想到这里,笑的是一脸的满足,他早已决定,从此,他和他的后辈们,浑身的每一分力气都会用在萧玉家。
…………
晚饭后。
西院,堂屋。
“金玉,你带着大聪可千万要注意保护好自己,外面不比在家里,娘也不在你们身边,吃住你可得…”
“娘,你就放心好了,我带着大聪你还不放心?再者说了,有清然大哥在,我俩指定不能吃亏,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好了。”
萧玉对陈氏的碎碎念很是理解,知道她是离不开大聪,大聪长这么大都还没离开过她呢。
“还有,娘你就记得每天坚持吃调理的汤药,这才是你当前最大的任务呢,别的你就别挂心了,能让我省心就行。”
“至于大聪嘛,我已经告诉司徒朗了,让他明早跟我们一同去,他有功夫,心眼也多,让他帮我看着大聪我也放心些。”
陈氏这才点了点头,暂时把悬着的心搁回了肚子里。
“大姐,你真好。”大聪一下子就扎到了萧玉的怀里。
笠日
天色刚刚放亮,就有镇上的马车来接萧玉姐弟俩了。
萧玉和大聪起的很早,天不亮就起了,也吃过了早饭。
陈氏把一小兜煮好的鸡蛋放在了萧玉的随身包袱里,又嘱咐了几句才依依不舍的看着姐弟两个上了马车。
来接她们的人还是福全,从这一方面就能看得出来韩清然对她们的重视程度。
“萧姑娘,其实我们二爷早就把你们的衣服和吃食都备好了,昨个二爷离开时也说了这个,你不用想太多,只管走就是了。”
福全扫了两眼被萧玉搬上马车的两个小坛子和萧玉胳膊上挎着的蓝布包袱,以及姐弟两人身上穿着的衣衫,暗自着急。
因为太乡土气了,可以说土的真掉渣,这要是比较起来,连韩家的末等丫鬟穿的都比她的好,这要是进了韩家,还不得被三小姐一脚给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