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看着林吴氏哭哭啼啼的跪在面前挡了她进屋的路,就沉声问道:“林嫂子,你的意思是要我拿我手里的东西跟对方换你儿子吗?”
林吴氏没想到萧玉一开口就说对了她和林贵生此行的目的,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
“啥东西?”
“你做酸笋的法子。”
果然,是冲着这个来的。
第一批成品酸笋被恒满香酒楼拉走后,萧玉早就有了心理准备,肯定有人要生事,但她没想到会来这么快,竟然还一连来俩家。
“你起来再说。”萧玉看着地上跪着的林吴氏就心里不舒服。
随着林吴氏这一跪,屋里的人也都出来了。
一个胡子拉碴、满脸憔悴的中等个子男人从陈氏的身后慢慢挪了出来,看着地上跪着的吴氏,又看了看此刻萧玉的脸色,看似艰难的道:
“萧姑娘,对不住,实在是对不住了,你别…东生娘也是没了办法才…唉…”
萧玉脸色是一片阴云,让人一看到她就知道她此刻不高兴,很不高兴。
她看了好几秒钟才认出来这是她曾经帮助过的厨子林贵生。
不过,诧异过后,她并没有说什么。
没想到林吴氏不但不起,而且还口中连声哭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吧,你的大恩…”
萧玉心中一股无名火起,她想到这两夫妇也是为了自己的儿子,硬是把火往下压了压,放软了语气,“有啥事进屋说吧。”
吴氏还是没有起来的意思,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求萧玉答应下来对方的要求,拿东西去救她儿子。
可是,她只知道萧玉心软,对东生不错,却不知道一点,萧玉最烦有人逼她。
眼看着萧玉就要发火,后面的林贵生赶忙把自己的婆娘给拽了起来,红着眼眶,口中大声责骂道:“你个婆娘,萧姑娘都说了进屋说,进屋说,你是耳朵聋了?”
这个吴氏做事没选原则,林贵生还是挺敦厚的一个人。
萧玉跟着进屋,她就看到林贵生的腿走路有些不大对劲,随口问道:“林大哥,你的腿咋了?”
”没…没啥事儿。”林贵生嘴唇懦嚅了几下应道。
“啥没事,你的腿都快被打折了,还说没事,天啊,我的命咋…”
“闭嘴”
吴氏又开始哭嚎了,眼泪不住的流啊流的,不过她刚开始这样,就被萧玉给厉声止住了。
“我家里阿婆昨天刚出殡,如今你又在我家哭嚎个啥,我家里人可身子都好着呢,你要哭的话你就快滚到外面哭去。”
“金玉,你别这么说。”陈氏心软,很是同情林吴氏,听到萧玉这样说就觉得她说的话太重了。
林贵生也是一脸尴尬,他见惯了萧玉温和的样子,如今萧玉这样,他也没有理由逼人家帮自己,世上就没这个理。
帮,是人情;不帮的话,也没错。
“他娘,咱们还是走吧,别在这里为难萧姑娘了。”
萧玉也不说话,冷眼看着林贵生拽着无声哭泣的林吴氏走到了门槛外,方才问了一句,“是谁让你们来找我的?”
夫妇两个一听就顿住了身子,互相对望了一眼,林吴氏方才咬着牙恨恨的说道:“两个人都蒙着脸,不知道是谁。”
萧玉盯着林贵生,看也不看林吴氏,“你来说。”
她并不相信林吴氏的话。
林贵生点头小声的重复了一句,“一大早,两个头脸都蒙着只露眼睛的人就翻墙头来我家一阵打砸,又抓了东生,说今天正午前,若是得不到你的东西,我们也就见不到儿子了。”
“为啥不报官?”陈氏不满的问道。
林贵生道:“对方说了,一旦知道我们报了官,我儿东生立马就得死了扔到野外喂野狗。”
“唉…”陈氏无奈叹气,同情的看着林贵生夫妇。
萧玉一直默默的听着。
想让她顺应对方的要求拿一个孩子来逼她,她可不愿意。
她和林家又不算亲近,对方怎么就能笃定她会答应这个条件呢?
看着林贵生拖着一条跛腿这样奔波,再想想无辜的东生,她也实在不忍心,她只能亲自走一趟去找恒满香酒楼的人想想办法了。
到底是谁有所图呢?
恒满香酒楼作为一个几乎遍地开花的大酒楼,再想想其东家的功夫很是厉害的样子,她并不认为他们帮不上忙。
何况,她和恒满香酒楼还是长期固定的合作伙伴,有人惦记酸笋配方,也会直接影响到恒满香酒楼的利益,他们不可能坐视不理的。
不过,萧玉有点纳闷,既然恒满香酒楼已经推出了酸笋的一系列菜品,对方应该是知道她已经有了这个强有力的合作伙伴,若是这样,他们还来横插一脚硬抢的话,未免有些怪怪的。
在场的人都着急的看着萧玉。
萧玉看了看天色,已经是晌午过半了,再不抓紧的话估计要来不及了。
她看向司徒朗吩咐道:“大朗,帮帮忙呗,你骑上我家的马去镇上找恒满香酒楼的掌柜,把情况说明白,我随后就去镇上,等事情了了,我请你吃顿大餐。”
话音刚落,司徒朗撒丫子就开始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