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管事,你这是…”林贵生惊呼一声,门口站着迎客的两个伙计立马就把童管事给扶坐在了椅子里。
童管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气急败坏的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接着找,除了你们几个守着客人,其他人统统都给我出去找,抽出两人去报到衙门。”
“是。”
“不要。”
伙计刚要往外跑,就被外面一个孩童的声音给止住了步子。
童管事心中火大,这是哪里来的小孩子啊,都这个节骨眼了,凑什么热闹,萧玉一旦出了大事,郝掌柜回来后,他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众人定睛一看,就见从一匹马背上蹦下来一个约莫**岁的男童,两步就窜到了童管事的面前,把童管事吓了一跳。
他只知道每次见到这个娃儿,留给他的印象就是能吃,贪吃,吃不完还带走吃,活脱脱就是吃货一枚。
却是没想到这个娃儿的脚下还有点功夫的。
“童管事,你不能这样大张旗鼓的,你不要脸面没关系,可我大姐她可是个女的,丢不起这人。”
童管事:“…”
众人也是听的一头黑线,真是个不懂事的娃儿,话都不会说了,童管事一心想要帮忙,这是被狠着当众挨骂啊!
再说,谁都知道他大姐是个女的!
但是,众人随即又一想,被人知道了萧玉是被两个男人给劫掠了去,她长的又不丑,落人手中,能有好吗?
就算侥幸被救出来,也难免会落人口舌。
不过,这显然并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他们只要把人给安全找出来,不管发生了什么,只要紧紧的封住自己的嘴巴就行了。
司徒朗看到了林贵生一家子,好似更加的气恼了。
若不是他们这些破事儿,他何至于连萧玉答应亲手做的一顿饭都成了泡影?
司徒朗瞪着他们一家三口道:“要是大姐有个好歹,你们一家人等着吧,哼哼!”
林贵生很是自责,深深的低下了头。
林吴氏也低着头,只不过眼神中透出了浓浓的慌乱恐惧。
她这样的神色也算正常。
毕竟,女人胆子小,从早上起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如今又遭人恐吓,害怕是很正常的。
司徒朗一脸不爽的挖了林家几口子几眼就又上马走了。
他还得用自己的方式找萧玉呢。
林贵生负了伤,实在是熬不住了,就和童管事告了一声,带着妻儿回家熬药去了。
望着林贵生离去的背影,童管事恨恨的瞪了几眼,恨不得在林贵生的后背戳出来无数个血洞出来。
他可以预料到,萧姑娘不出事则已,一旦有了不妙的事情发生,他这个管事也就做到头了,若论起更惨的话,他连活着有可能都是一种奢望。
并不是郝掌柜有多吓人,而是和郝掌柜一起的那个…
抛开童管事等人暂且不论,单说陷入昏迷的萧玉,被一个男人扔到马车后面再也不管了。
萧玉一直处在昏昏沉沉中,估计马车是要拐弯行的又快,萧玉的头一下子就磕在了倚着的车壁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臭丫头,有福都不会享,甭想给我耍花招,你到了我的手,可是逃不掉了,就等着爽个够吧哈哈哈…”
一个男人探进头来先是恶狠狠的说,说到后面的话时,脸上就带起了猥琐的笑,眼神不老实的在萧玉身上上下旋了几遍,又把手在萧玉身上摸了两把,才把帘子放下,坐正了身子,和赶车的同伴小声聊了起来。
“这个小娘皮别看瘦瘦的一把骨头,没想到摸起来还贼他妈的爽,真想…”
只听到同伴男的低笑着打断了他的话,“你还是收收心吧,有了银子啥样的娘们没有?咱还是别坏了规矩。”
透过外面的亮光,萧玉清晰的看到这个约莫四十岁男人的鼻头上有个黑色的痦子,挑帘子的手背上有三条细长的白印子,一看就是被什么抓伤留下来的旧伤。
听到猥琐男人后面的话,又加上男人乱摸的咸猪手,萧玉的心里顿时又急又气,恨不得张口就把这只咸猪手给咬断,再剁巴碎了喂狼。
可是,她只能这样一动不动的任人欺凌了一把,没办法,她被绳索绑着手脚,浑身没有力气,嘴巴里还塞着东西,想要对外求救是不可能的了,萧玉干脆就把眼睛闭起来了。
后面将要发生什么事,萧玉已经不敢去想了,根据这两人的话里意思,倒像是拿人钱财、与人办事的。
到底是哪个要对她下手的,萧玉在脑子里想了一圈,最大的可能也就是沈家了。
很快,马车走的平稳起来,耳边的嘈杂声也越来越大,有力夫拉纤的有节奏的呼喝声,小贩的叫卖声,很是喧闹。
不用看,这就是码头了,根据路程和时间来判断,难道这是到了镇上的清水埠头了?
她刚想到这里,车帘子就被挑起,萧玉睁开眼就看到咸猪手男人手里拿了个大麻袋,当头就罩了下来。
他把萧玉整个给装了进去,利索的扎了口袋,拖到车边,跳下去,扛起麻袋就走了。
萧玉身上没有力气,轻微的挣扎根本就不起任何作用,自然也没有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