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来,她真的需要多些来钱的渠道了,指望靠着恒满香酒楼这一棵大树,很显然是不明智之举,投资嘛,就是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这是在前世大街上摆摊位卖菜的老大妈都知道的道理。
还有,想想刚才发生的事好险。
碗口粗的大树,碎石,都被这个恒满香酒楼的人给拍断,击碎,何况她这一个小小弱弱的肉身呢。
若是差那么一点,再一点,她的小命估计也就交代了。
若是某人能猜到萧玉此刻的心里是这样想的,一定会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他就算毫不犹豫的把自己拍死,也不会让萧玉受一丁点儿的伤害。
此刻,萧玉心中的天平已经开始逐渐倾向于她最初的想法了,那就是她想离这人远点,越远越好。
毕竟,这不是她能舍命近身的人。
这个顾凌枫,绝对是个暴力狂。
他们只能是合作关系,至于其他关系,她还是不要想了。
看着拦着自己挡在路中间的阿鹿,萧玉双臂交叉抱在胸前,面容平静的看着他。
听到萧玉的问话,阿鹿却很笃定的来了一句,“我可没那么傻去找死,反正我家公子又不会有事。”
“阿鹿,公子让你负责把萧姑娘送回去。”
阿鹿话音刚落,一个蓦然的声音从侧方直直插了进来。
两人同时侧头,就看到长着一对蛤蟆眼的男人略微有些踉跄的晃动着身子过来了,嘴角带着一抹血红。
阿鹿立马就迎了过去,“老五,公子没事了?”
宋老五真是不想搭理这小子,他这么卖力的和领头许苍山周旋在主子顾凌枫身侧,虽说轻功了得,可还是一个不慎,中了顾凌枫的一记掌风,如今却听到阿鹿的这么一句不体贴人的话,任谁心中也会产生幽怨。
你不傻,就我们傻,我们就是去找死的。
宋老五幽怨的看了阿鹿一眼,一如平日里那样客气的摇了摇头,
“没事了。”
没办法,谁让人家是主子的贴身管家呢,他在阿鹿面前可是没啥资格摆脸子。
“没事就好,还是你们厉害,我一上去,指定帮不上忙还添乱。”
这还差不多,宋老五敛去眼神中的幽怨,对着萧玉点了下头,然后扭头就飞身上了一棵树,隐身在了高高的树冠中再也没了动静。
何阿鹿这才完全恢复了往日笑嘻嘻的带笑模样,对萧玉客气的说道。
他不客气不行啊,主子都已经这样了,还能惦记这个女人,看来,他家主子有点想通了也说不定呢。
“萧姑娘,请,这匹马性子还是和顺些,你骑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
“好。”
萧玉毫不犹豫的骑上了阿鹿指定的一匹马离开了。
离开前后,她始终没有对那人问过半句有关系的话语。
阿鹿也上了另一匹马,跟着一起离去。
不远处,目送着萧玉离去的身影,一双疲惫的、已然恢复了清明的黑眸中带着些许沉痛、惨然,以及无奈。
自己刚刚受了刺激,可是当着她的面狠耍了一把呢。
想到她刚才着急忙慌,仓皇离去的背影,顾凌风不由心口一滞。
曾几何时,他如此在意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了?
是因为她的与众不同让他好奇看不透吗?还是因为他一直贪恋这个女人身上流露散发出的阳光温暖和善良勇敢呢?
她就像一颗被重重的石头压着的野草,面对窘境不但没有萎靡死亡,反而茁壮的活着,并影响着周围的人。
在顾凌枫看来,她就像一团迷雾,越看不透,就越要搞明白。
于是,他就派了人盯着。
没想到,随着手下人的禀报,他会越来越在意这个女人。
甚至在这个女人差点从马车上摔下来的时候,他拥她入怀的那一瞬间,竟然产生了想要和她共度余生的想法。
可是他刚刚做了什么?
自己的样子,一定是吓坏她了。
内心的挫败感让顾凌枫产生了一股强烈的躁意。
“主子,是又发生了什么事吗?”许苍山小心翼翼的看着顾凌枫。
他感觉到了主子的异常,忍不住出声问道。
他知道主子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会这样控难以控制自己,只有触及了主子的那根神经,毫无例外的,就会被刺激到。
顾凌枫的目光中迸射出冷冽森然的狠厉,红唇轻启,“挖地三尺也得找到这个人,大概四十岁的男人,鼻头上有个黑色的痦子,右手手背上有三条细长的白印子旧伤,速度要快,一定要活的,哼哼,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最后四个字是从喉咙里一个一个挤压出来的,似乎是有滔天的仇恨一般。
回去的路上,萧玉一个字都不想说。
快到了葫芦村的村口,阿鹿看到萧玉有些不悦,终于忍不住微笑着道:“萧姑娘,我家公子对你可真是好,公子他从来就…”
“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我和你们恒满香酒楼就是长期的合作伙伴,你家公子对我当然要有所照顾,不然,我若出了事,他会损失很多银子的。”
阿鹿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