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村民人群里不知是谁悠着嗓子喊了一句:“这个女人不会是真的魔怔了吧!”
好巧不巧的正好被范氏的丫鬟听到,立马呵斥,“你竟然敢胡乱编排我家夫人,小心被拔了舌头,你才魔怔了呢!”
说话的人顿时消了音。
这时,村长萧鸣山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了,神态威严中透着责备,“大家都散了,散了吧,地里的庄稼该拾掇了。”
他已经忍这帮人很久了,巴不得来闹事的这帮人赶着马车早点离开,好还葫芦村一个平静。
他见萧玉这个萧家西院的真正当家人从府城回来了,迎接她的竟然是这么窝心的事,自己又帮不上多大的忙,不过,好在有韩家公子和恒满香酒楼的东家帮衬她,他这个村长能做的份内事也就是维持村里的平静了。
萧鸣山维持了多年的威势丝毫没有因为余氏的原因而减少,事实上这里面本来也没有他什么事,唯一有的也就那么一股年少时的悸动,如今也随着余氏生命的消逝而一切归于平静。
村民们再度看了几眼场中的情景,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只有二根还站在原地未动。
“二根,你不回家想干啥?”
二根呐呐的道:“我…我还要等着送她们去县里呢。”
萧鸣山脸色立马沉了下来,走到了二根的面前,不知嘀咕了一句什么,二根的脸色也变了,急匆匆的在韩清然的脸上看了看,就乖乖的也回家了。
要知道,他的家里还有一个上了岁数的老娘,他身为葫芦村的人,去拿永安药堂的药比任何地方的都便宜,可都是托萧玉的福了,他就不能生起之前的挣银子的心思。
要知道,有些人的银子是不能挣的。
宽宽的大路上很快就剩下了除村民们以外的局内人了。
自然,离的近的村民人家回到自己家里还是爬上墙头偷偷的看,起码没有光明正大的扎堆儿了。
范氏见没了闲杂人等,于是心里带着算计的冷笑,语气却是软和了下来,语重心长的道:
“枫儿,我早就打听清楚了,这个贱女人的命就是硬,我劝你早点离他远些,她不止克死了他的亲爹,还克死了他的阿婆,又亲手毁了我儿子一辈子,如今你又中毒,眼睛什么都看不到,生生的变成了一个瞎子,她这样的女人,早就该死,你还离的那么近干嘛,快替我掐死她。”
萧玉拿眼角夹了夹此刻仍旧纹丝不动的顾凌枫,对范氏的话不置可否,笑着道:“你口口声声说我毁了你儿子一辈子,你咋不说是你儿子没本事,整个一个窝囊废,好端端的恒香大酒楼他给败倒闭了。”
“不止倒闭了,还把酒楼给卖了,就这样穷困的光景了,还想着人家镇上玲珑阁的头牌,赖在玲珑阁里面死活不走呢,呵呵,当真一个情圣啊,你一个大户人家的夫人不好好在家管教你的多情儿子,还跑到我的家门口说我命硬,你就不怕我克死你,别说去县衙,就算是告到府衙我也不怕你。”
既然所有人都知道萧玉命硬的这种说法,她也只能把范氏的话往这上面扯,若是范氏刻意毁她清白,她不承认就是了。
有一点她能笃定,她就是笃定了范氏不可能当着别人的面说自己的儿子断了子孙根,成了一个废人。
“你…你个贱…”范氏一听萧玉说话就气不打一处来,她的儿子都被这个女人害成了这样,如今还遭她胡说八道,哪里能忍得,可是,不忍又能怎样,打又打不过,她不由横了一眼地上被打得刚刚爬起来还未站稳的几个家丁打手,心想,没用的一帮废物,回去后看我怎么好好的管教。
顾凌枫冷冷的声音打断了范氏还未骂完整的话,“婶娘,害我中毒失明的人你当真不知道?既然有人再次跟我装糊涂,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范氏有种眩晕要吐血的感觉,她的身子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这对狗男女一唱一和的,当真是要气死人了。
她这次来,不止是为了给儿子出口恶气,同时也是为了二房的生意,她的儿子做生意没手段她知道,但她不相信眼前这个贱种会有那么大的能力把她们二房逼得无路可走,像猫玩老鼠那般把他们玩的一团乱。
他们二房早就查过了,毕竟大房和他们二房的生意根本就没有任何交集,所以,听到儿子顾凌雨说她们恒香酒楼的死对头竟然是顾凌枫背着大房在外面偷偷开的,她仍旧是半信半疑,如今看来这是真的了。
至于顾凌枫为什么要对付他们二房,范氏只能想到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多年前的那件事。
猛然,她双目圆睁,“枫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怀疑我们二房给你下的毒吗?”
“难道不是?你们害了我娘,如今发现是我的酒楼在与你们作对,也容不得我活,要对我下手了。”
范氏这次表现出来的不是气愤,而是欲哭无泪了,她知道,若是顾凌枫真的这么认为的话,他们二房的生计肯定会彻底的出问题,难以翻身了。
范氏眼睛再次红透了,眼睛瞪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
“枫儿,你就是因为这件事才与我们作对的,是也不是?”
顾凌枫冷哼了一声,并没有否定,显然是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