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无聊!”
自愿被铐住的猫猫大声抱怨。
“连计划书都弄到的我竟然没有一点奖励,太过分了织田作!快放我去给随便谁找点麻烦,不然干脆直接死掉会比较轻松愉快!”
在某次嫌弃织田作之助这个名字念出来太长,织田又太短的时候,太宰治擅自决定了[织田作]这个新称呼,并自然而然的如此用了下来。
因为我根本没有加入港口mafia,所以绝对不会喊你织田首领的!而且就算泄露了在这里得知的情报也不能判处我的处刑,谁叫是织田作亲自把敌人领进来的呢!
——被强行要求乖乖坐在首领办公室里的太宰治,故意在有属下推门进来时用超级响亮的声音这么抗议了。
门口的守卫站得笔直,佯装充耳不闻,但眼角的余光依旧在好奇的尝试往里偷瞄,想要看清楚到底是谁敢在港口mafia的总部里喊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
对此,织田作之助依旧保持着超然于世般的安定心情,半点也没有为太宰治的话而感到困扰。
他清楚的知道对方就是故意这么说的,如果目的不是为了被他尽快放走,就是单纯想挑衅他,想要看到他被激怒或苦恼的模样。
但织田作之助所具有的水流般的耐性与磐石般的坚定,绝对不会因为太宰治几l句话的功夫而遭到破坏。
本来也没有想要你喊我首领,织田作之助对太宰治这么回答道,用着丝毫没有受到动摇的稳重神情。以及,就算你在这里试图引发舆论与骚动,一个小时后去森医生那里复查兼打针的预订排程也不会改变的。
…你这家伙是天然黑吗!
当时的太宰治愤愤用这句评价做为了话题的结束语。
而此刻听到太宰治每日一次例行抱怨的织田作之助,也同样在思考片刻后放下了笔。
“原来如此,你现在感觉很寂寞吗。”面对太宰治如此轻易说出【死】的发言,他恍然道。
“…………”虚起眼睛的太宰治,语气难以置信,“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虽然现在还没到下班时间……没办法,就提前陪你玩一会吧。”
“不要把我说得好像是需要定点散步的狗狗一样!”
面对收起那些待处理文件,转而从抽屉里拿出了扑克牌的织田作之助,太宰治嘀嘀咕咕的,但还是抬起被铐住的双手,从那叠洗好的牌堆上摸出第一张牌。
“今天的赌注是什么?”太宰治笑眯眯开口,“我赢了的话,你就让森医生把今天的注射针换成毒药怎么样?”
陪太宰治玩扑克牌这种事,是从一周前开始的。
作为拥有预知未来异能的他,在玩这种娱乐项目上还是有些作弊的,毕竟[天衣无缝]能够提前预知翻开的牌面与花色。老实说刚陪太宰治玩的时候,他还产生出了一点[是不是有些欺负小孩]的内疚念头。
但看在太宰治坚持要玩,且信誓旦旦
说自己不会输的情况下……不好意思的说,那时他其实是抱着[有点想看这只猫吃瘪]的心情而答应下来的。
于是太宰治连着输了十八局。
而织田作之助压上去的赌注是【太宰输了就得自愿多留下来一天】。因此在未来的十八天内,只要太宰治愿赌服输,他都得待在自己身边。
太宰治显然比他预料的还要聪明,在连输的情况没过多久,就很敏锐地发现是他的异能在提前预判翻牌的结果——眼下还要坚持继续和他玩扑克牌的原因,大概是想测试[天衣无缝]这份异能的极限吧。
但这也并不是什么无论如何都不能公开的秘密,织田作之助便选择继续陪太宰治用扑克牌游戏消磨时间,边看他兴致勃勃的摸索着边界。
“驳回。”
这次玩扑克牌,难得强硬对太宰治表达否定意见的织田作之助道,“假设我能连续赢下一千次,我也无法保证自己第一千零一次绝对不会输。我不会和你赌这个。”
“哈哈,这算什么,在舍不得我吗——?”太宰治像是在掩饰什么般,表情很轻松的笑了起来。
“何况,”织田作之助也摸完手牌,没有直接回答他插科打诨般的那个问题,“如果你真的在第一千零一次赢了,我就要在你的墓碑刻上织田作之助与太宰治的胜负:一千比一。”
“…………”
“那可是大不妙了,怎么能被笨蛋骑在头上还无法反驳。”
——短暂沉默后,双手握着扑克牌的太宰治神情瞬间认真起来,眼神是前所未有的犀利,“那就改一下赌注吧,我要看森医生穿小码女仆装。”
“哦、哦……你还真是喜欢折腾森医生啊。”
织田作之助僵住般眨巴了下眼睛,才把森鸥外穿女仆装结果崩开线的残酷画面从脑海里删除。
“那么,我的赌注还和之前一样。”
“——哈啾!”
港口mafia大楼的专属诊疗室里,穿着白大褂的森鸥外打出一个喷嚏。
过了片刻,诊疗室里依旧很安静,没有任何抱怨或嫌弃的稚声响起。
这让森鸥外反而有些不习惯的转动椅子,侧身看向正坐在角落里看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