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秒分明还是浑浊的白,却在与他对视之时,逐渐有细碎的血色裂纹蔓延开,直至布满同样化作梅红的竖瞳鬼目。
随着[产屋敷]站起,面颊上的诅咒瘢痕也尽数褪去,露出与他别无二致的样貌,仿佛对镜自照,亦如同卵双生。
“我只是打算让你慢慢感受到绝望,无惨。”
随着不再拟态成产屋敷耀哉的气息彻底释放,斑目一辉的嘴角仍微微弯出笑容,却开始染上冷酷而轻蔑的恶意。
“要来听个鬼故事吗?”
“你!”
盛怒之下,自鬼舞辻无惨身后延伸的九根管鞭刹那间尽数挥出,以残影也难以捕捉的急袭交叉成无法规避的栅格,锋利的骨刃可以绞碎沿途的任何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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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与之相对的,那九根管鞭被相同的管鞭拦截下来,撞出连串沉闷的金戈声响。
斑目一辉拥有和鬼舞辻无惨同样的手段,五感也与对方不相上下,对人类而言再如何难以抗衡的招式,对他来说都是仿佛倒影般一清二楚。
“我也挺喜欢用这一招的。”斑目一辉甚至抽空评价。
“你这家伙,莫非也吃了那个医生的药……!”
鬼舞辻无惨下意识怒喝,管鞭不断挥出又不断被格挡击飞,墙壁、屏风、榻榻米、天花板,所有东西都在音爆般的对抗中被波及,横梁倾倒,墙壁支离破碎,天花板轰然砸向地面——
仿佛被卷起的狂风,亦如恐怖天灾之间的对抗,地面发出龟裂的哀鸣,尚未绽放樱树被切断,无数鞭稍挥击的残影相撞消散,剧烈的冲击波摧垮了坚固的竹垣,也使原本藏匿在这的柱们步步后退,撤出受到波及的范围。
这是人类根本无法插手的死斗。
“嘶——好惊人,这就是处于全盛时期的鬼之始祖吗,”宇髄天元蹲在横生的粗壮树干上观战,“还说要帮忙掠阵,结果完全帮不上忙啊。”
“我们本来是需要阻拦上弦鬼的,”蝴蝶忍也站在他身边,往日总是微笑的面容上满是凝重,“但因为斑目先生顺利夺取到鸣女的无限城后,上弦鬼就无法被传送过来参战了。”
就算鬼舞辻无惨通过血液连接通知那些散落在各地的上弦鬼尽快赶来,他们也需要花费远比用无限城传送要耗时的方式——用两条腿跑。
要是有上弦鬼离得远,给他一晚上他也来不及赶过来。
这座位于深山之中的宅邸是临时购买的,附近连个低阶鬼都难找。
就算有,也很容易就被他们处理掉——他们打不过无惨、也难以一对一抗衡上弦就算了,难道还会打不过那帮低阶鬼吗?
这样一来,鬼舞辻无惨就陷入了孤军奋战的局面,斑目一辉也不必担心自己被围攻,以至于束手束脚。
至于真正的产屋敷耀哉,被他让鸣女塞进无限城里妥善保护了,眼下正通过愈史郎的血鬼术来共享战场的视觉呢。
“鬼和鬼之间的战斗有什么意义?”
待辉月逐渐暗淡,时间来到黎明前的黑夜时,鬼舞辻无惨终于忍无可忍开口。
“你没有杀死我的手段,我也没有杀死你的。”
由于宅邸早就在战斗中被轰了个稀碎,此刻的他们都身处在广袤的星空之下,一旦太阳升起,就是对性命的致死威胁。
“着急了?”
斑目一辉笑了下,根本没有收招的打算,鬼舞辻无惨也只能被迫招架——他十分清楚自己招式的威力,一旦没有做出相应对抗,就算是他自己的肉丨体也能被当场切碎!
可恶、可恶、可恶!
“那个藏在壶里的鬼呢?”宇髄天元看了半天发现还没到出手的时机,又出声聊起来。
“炼狱先生、伊黑先生和无一郎过去了,”站在树根处的甘露寺蜜璃笑着回
答,“说是三个柱的话,怎么都能解决啦。”()
嗯,这也确实会比较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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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音柱的宇髄天元捏着下巴颔首,视线仍落在激烈交战的远处,“话说正在打架的那两个,我看久了后眼睛能跟上了,他们一看就是都没有经过战斗训练的啊,出招简直惨不忍睹。”
可以说是菜鸡互啄吗……真是纯靠速度和威力在较量了,基本没有技巧可言。
中原中也发出了一点憋不住的闷笑声。
“听斑目说他之前学了一点格斗,”他解释道,“但后来发现绝大多数敌人都能瞬秒,再加上后来很多年都没有战斗机会,现在早就忘干净了。”
“原来如此。”宇髄天元站起身,自身后取下那两把宽大的斩刀。
与此同时,身处无限城内的产屋敷耀哉发布命令。
“天快要亮了,让鎹鸦通知其余人注意堵住各个方向,绝对不能让鬼舞辻无惨逃走。”
千年纠缠的因果成败,皆在此一举……!
“天要亮了!”鬼舞辻无惨咬紧牙关,“你打算跟我一起被太阳灼成灰烬吗!”
“说不好呢,”斑目一辉不为所动,延长自数米的管鞭反而挥舞得更急,将对方的退路逼至极限,“来欣赏下日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