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入目果然瞧见舜华脸上一脸的狼藉泪痕,顿时越发无措,“怎么哭成这样?谁让你受委屈了,你跟我说……”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开口,舜华眼泪落得更急,抬手用力在脸上抹了一把,哽咽着道:
“你还说……都是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坏……”
也不知道灵泉对解毒有效吗……
愁肠百结之下,简直抽泣的要喘不过气来。
萧恪一颗心早已软的一塌糊涂,随之而来的还有那种熟悉的酸胀幸福以及患得患失……
“好好好,我坏……是我不好,不哭了,好不好……”萧恪抬手轻拥住舜华,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后背,“你打我、骂我都成,就是别哭了,好不好……”
你这样,真是哭的人心都要碎了。
“你不让我哭,我就,不哭吗……”舜华却是越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殿下怎么这么狠心啊,他中毒这么厉害,竟然决定就是永远离开了,都不告诉自己……
一想到可能真有那么一天,舜华整个人都开始瑟瑟发抖。
眼瞧着舜华用力咬住嘴唇,一粒血珠子随之沁出,萧恪越发手忙脚乱,探手摩挲着舜华的唇:
“松开,快松开……”
舜华怔怔的瞧着他,泪眼朦胧中只觉眼前这人真是太可恶了,偏偏又把人一颗心拽的七零八落……
忽然抬起手,勾住了萧恪的脖颈,不管不顾的就把唇堵了上去。
要说此前,萧恪也曾好几次有意或者无意的觊觎过那樱唇的甜美,却还是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和舜华这么唇齿相接。
一时整个人都石化了一般。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舜华整个人也觉得想要燃烧起来似的,却是倔强的不肯松开,甚至还踮着脚,用力咬了一下。
下一刻才往后退了一步,自以为凶狠的对上萧恪的眼睛,强撑着道:
“你亲了我,就要对我负责!你之前说让我等你……我答应你……你要是敢丢下我,上天入地,黄泉碧落,我都不会放过你!”
说着不敢看萧恪的脸,转身就想往外跑,不想刚动了一下,就被萧恪给抱了回来……
瞧着窗前那对相偎依着拥抱在一起的影子,常福也是老泪纵横,却是捂着嘴,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蹑手蹑脚的挪回自己的房间,就开始张开嘴巴无声的嚎啕——
老天爷终于开眼了啊,才会把姚县君那么人美心善的女孩子送到小主子身边……
从萧恪府中出来,春草已经在马车上等的急了——
小姐做什么想不开,竟然进了六殿下的府邸。
那可是传说中会掏心挖肝甚至生吃小孩的六殿下啊。即便这段时间因为那位云姑娘和汪海的缘故,对皇城司印象好多了,春草却还是和其他大楚人一样,听到六殿下的名字就会哆嗦。
以至于瞧见匆匆过来的舜华,春草眼泪都好险没掉下来:
“小姐您没事吧?”
下一刻却是惊叫一声:
“小姐您眼睛怎么这么红?”
联想到恶名在外的六殿下,小心肝都开始不停的抖啊抖的。
“没事儿,刚眼里进了沙子……”
说话间,就瞧见石板路上,那个正遥遥往这儿张望的身影,舜华“唰”的一声扯上了车帷,随手扯了方巾帕盖在脸上——
呜,真是丢死人了。
她刚刚一定是昏了头吧?竟然做出那样羞人的事。逼人娶自己的事情都做得出,她真是没脸见人了。
彻底清醒过来,舜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到底从萧恪怀里挣脱,更不许萧恪相送,就这么逃也似的跑了出来。
一直到快到府门前时,舜华才恢复了平静,拿开了脸上的巾帕。
“大门前怎么围了那么多人?”春草探头往外看了一眼,明显就吓了一跳。
“很多人?”舜华一怔,跟着向外瞧去,果然看见侯府正门那儿这会儿正围了不少人。一个个的都探着头往里看,好像有什么稀罕物似的。
刚要吩咐春草下去瞧瞧,停在前面的那辆马车却是有了动静,一个三十许妇人从车上下来。
即便是背影,也能瞧出妇人身形高挑,加上手里提的马鞭,怎么瞧都有些女将军似的飒爽英姿的味道。
舜华正奇怪对方是谁呢,妇人已经排开众人,进了最里面。随着人流分开,舜华也瞧清楚了里面的情形,却是秦敬云,正背着荆条直挺挺跪在那里。
“这人怎么这么阴魂不散!”春草气的咬牙。
舜华脸色也是一沉——
上一世也是这个时候,秦敬云过来姚家赔礼道歉,并一番花言巧语之下,骗的父亲许下了两家的婚约。
还想着这一世不可能再发生那样的事情,谁知道这还没消停几天呢,秦敬云竟然又跑过来了,更甚者比上一世还要离谱。
正恼火间,就见掂着鞭子的少妇忽然挥起马鞭朝着秦敬云劈头盖脸就抽了下去:
“真以为我们姚家没人呢,你算什么东西,就敢这么蹬鼻子上脸!”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