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脑热,也全都是李太医一人负责。
听王章这么说,王夫人提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些——
让李太医过来,那她怎么病,病到什么程度,就全都自己说了算了。
“不是来给你治病,而是,让你病,还要,重病……”王章的话却是直接打破了王夫人的幻想,“你以为皇上是傻子吗,你要是不重病,信不信紧接着,咱们一家就要干犯欺君大罪……”
后面的话却是说不下去了。
“重,重病?”王夫人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仅仅一天后,各大世家就接到了一个消息,京城有名的全福太太,王皇后的娘家嫂子,光禄寺卿王章的夫人马氏身染重疾,病势垂危……
消息传到宫中,淑妃娘娘不住念“阿弥陀佛”,幸亏她那天没有猪油蒙了心,跟着皇后娘娘一条道走到黑。
这真要是娘家人也跟着临时撂挑子,那这会儿躺在家里重病的就还有她娘家一份了。
又想到刚刚在皇后宫里,隆盛帝对着萧恪和姚家女时,脸上遮也遮不住的笑容,淑妃娘娘更是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
谁说万岁爷厌极了六皇子啊,眼下瞧着,根本是对六皇子极为看重才是。
毕竟万岁爷虽然性情多疑为人寡情了些,可对皇后娘娘却还是相当维护的。
据淑妃所知,当年盛宠一时的云妃曾经好几次想要取年老色衰的皇后娘娘而代之,结果都没有成功,到最后,反而是云妃自己跌落尘埃,摔得粉身碎骨,倒是皇后娘娘,依旧统摄六宫,岿然不动。
自打云妃死后,皇后娘娘地位日益稳固,就是因为知道皇后和云妃之间的旧怨,这些年来,淑妃娘娘才一直对三皇子敬而远之,至于说萧恪这个只要不瞎都能看出来不受宠的六皇子,更是不会有丝毫交集。
可现在瞧着,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意识到自己判断失误,淑妃可不是慌忙补救?不但舜华和萧恪过来拜见时,态度空前和蔼,更是赏赐了很多贵重东西。
宫里其他娘娘也陆陆续续听到了风声,有不及当面弥补的,就索性让人直接送到了萧恪府上。
“……这是宁妃送的一套红宝首饰……静嫔送的步摇,还有上好的布料……”
舜华揉了揉额角,神情就有些哭笑不得——
从她和萧恪大婚,到现在都过去将近两个月了,竟然还有人以这样那样的理由补送大婚贺礼,是不是有点儿过了?
虽然说越往后这些,位份越低,可舜华也不是那等捧高踩低的人,也能明白这些人的心理——
送错了总比不送被记恨后。
想着大家也都不容易,索性吩咐春草:
“都详细记上,得空了再还回去……”
又想到眼瞧着又快要到芒种季节了,地里的冬小麦应该就要收割了,舜华又想起另外一头事来——
去年按照隆盛帝的意思,农庄上的麦子几乎全都当做麦种兑换了出去。
要说推广到整个大楚,自是万万不可能,可京郊一带,却是全都种上了,除此之外,适合种麦子的北部十多个郡,也都换走了一部分,目的就是若然丰收,好就地推广。
而舜华之所以特别关心,是因为她的记忆中,明年入夏,连日暴雨之下,大楚将有一场特大洪灾。
也就是那场洪灾之后,三皇子身亡,五皇子正位储君,不久之后,萧恪也跟着,殒命……
这么想着,身体不自觉的就抖了一下。
身后旋即一暖,舜华回头,却是萧恪不知什么时候过来,正紧张的瞧着她:
“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舜华抬手,把萧恪脸上的面具摘下来,叹着气道,“天气这么热,你还戴着这个,多不舒服啊,以后还是别戴了。”
两人成亲后,隆盛帝就交代过,萧恪头上的面具戴不戴均可,一切看他自己喜好。
本来舜华想着,那就索性不戴了,倒不是说这东西可怕,而是她试了试,总觉得有些透不过来气,想着萧恪戴了这么多年,不定多不舒服呢。
但凡是舜华说的话,萧恪从来都是听的,这次也不例外,那之后足足三天,萧恪出门都没再戴面具,可第四天上离开时,却又再次戴上了,那之后,除非回到府里,就没再摘下过。
舜华还问过萧恪原因,萧恪只说习惯了,不戴就不舒服,舜华就也没有勉强他。
取下面具才发现,萧恪额头上可不全都是汗?
舜华顿时心疼的不得了,忙招呼春草打盆水来,又推着萧恪坐下,她则打湿帕子,帮萧恪擦脸:
“那面具以后还是别戴了,往后天气越来越热了,你这样要是捂出痱子来可怎么好?”
萧恪仰着头,任她摆布,视线却是不离舜华左右。
这么热辣辣的视线,让舜华顿时就有些心虚气短,索性拿帕子盖住他的眼睛:
“闭眼……”
萧恪乖乖的应了一声,却是隔着帕子,还能瞧见眼珠子转动的情景。
再有那因为仰靠在椅子上而上下耸动的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