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能为难你吗？”

“这可不一定。”季雯雯道。

“……”江姑姑无语，女儿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她记得女儿小时候还是挺听话的，女儿越长大越任性。

在季姗姗给季雯雯介绍对象的时候，江姑姑还有话说。哪怕季雯雯自己说没有问题，江姑姑也查了，江姑姑还是怀疑这里头是不是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也许是男方藏得深，季姗姗知道却不说。

江姑姑担心季姗姗坑害季雯雯，她特意去找女儿，她关上门，让女儿听她说话。

“你这么听季姗姗的话，就不怕被她坑死。”江姑姑伸手戳戳季雯雯的脑袋。

“都说了那么多遍了，还要说啊。”季雯雯道，“本来结婚就是有风险的，人多变，我们不能保证别人以后还是很好的，只能去探查过去，就连当下都不一定能保证得了。”

“你就知道为季姗姗说好话。”江姑姑道，“得防备她一点，别什么话都跟她说。”

“没有都跟她说啊。”季雯雯道，“我又不蠢，哪里可能把自己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当然还是得要藏着一些事情。”

她季雯雯对别人藏着事情，对她的亲妈也藏着事情。

“既然你要跟季姗姗给你介绍的人结婚，那你就得做好准备，那男人以后指不定如何。”江姑姑道，“你自己多攒一些钱，你要是攒不住钱，就把钱放在我这里……”

“别，把钱放在你这边，那些钱最后都变成舅舅的了。”季雯雯道。

“哪里

有。”江姑姑道。

“那我的压岁钱呢？”季雯雯道，“你帮我攒了那么多年的压岁钱，都去哪里了？”

别以为季雯雯不知道，她前脚把压岁钱给她妈，她妈后脚就把她的压岁钱都给她舅舅。

这些人甚至当着她的面拿那些钱，他们都觉得她当时年纪小，一个个都觉得她不懂得。就算她当时不懂得，等她长大了，她也会想明白。

季雯雯自认为不是傻子，她不是什么事情都忘记了。

“总是听你说姐姐不好，从目前看来，姐姐没有对我不好啊。”季雯雯道，“她没有抢夺我的东西，没有拿了我的东西还要说我。我多过去几l次，多跟姐姐说说话，姐姐不还是帮助我介绍对象了吗？”

“跟你说，你都不明白。”江姑姑道，“让你防着她一点，也防着你男人一点，准没有错。”

“我知道的，当然得留一手。”季雯雯道。

季姗姗跟季雯雯说过了，她们当女人的，还是得自己聪明一点，她们千万不能相信男人的花言巧语。那些人把话说得再动听都没有用，他们也许对她说了，也对另外一个她说了。

男人还会说外面的诱惑很多，说他们只是犯了很多男人都会犯的错。

季雯雯觉得她姐姐说得很有道理，外面的那些人没有几l个人可信的，就算自己的亲人都可能出卖自己，更别说没有血缘关系的丈夫了。别看女人和男人结婚就是一家人了，那些男人还觉得女人是外人呢。

“不用担心这些事情。”季雯雯道，“其实真要防备，也得要防备舅舅他们。舅舅他们要是想从我这边拿东西，要从我这边借钱，我不可能给。”

“没让你给。”江姑姑道。

“现在没让给，以后可就不一定了。”季雯雯道。

正如同季雯雯所想的，在季雯雯结婚之后，江姑姑确实有代她兄长过来找季雯雯借钱。

“没有，借不了。”季雯雯直接道。

“他是你舅舅，借的又不多，你还不肯借？”江姑姑皱眉。

“不管是多少，都没有。”季雯雯道，“前两次都已经借过了，现在还借。之前的钱，他们都不还回来，还指望我现在继续借钱给他们，当我是冤大头吗？”

“哪里有你这样说你舅舅的。”江姑姑道。

“你听到了，那以后就有了，我就是这样说舅舅的。”季雯雯道，“成天跑来找我借钱，你是生怕我男人没有对我不满吗？是不是要闹到我们离婚了，你才开心了？”

“没想着让你离婚。”江姑姑道，“我们都没有这个意思。”

“要是你们没有这个意思，就别说借钱的话。”季雯雯道。

“跟你好好说话，你就这样。”江姑姑道。

“我就是这个样子。”季雯雯道，“我只想过好我自己的日子，舅舅他们有他们自己的日子，我帮不了他们。”

季雯雯拒绝了江姑姑，这让江姑姑觉得她没有多大的脸面。然后，江姑姑自己去找钱给江家那些人。季雯雯得知江姑姑的举动，她不多说。

当江慧芳死了，当江姑姑在那边闹腾，当季家人要让江姑姑去养老院的时候，季雯雯没有说不。

季雯雯知道自己要是说不，那么自己就得对江姑姑负责，她的生活就将变得一团糟。

那是她的亲妈不错，可一个不懂得为亲生孩子考虑的妈，这样的妈妈有多远还是待多远，距离产生美，也能让她们之间的亲情维持得长久一点。

哪怕她妈疯疯癫癫，她妈不认得她了，她妈还打她，季雯雯都忍下来了。季雯雯清楚地知道要是自己不多来看看她妈，其他过来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