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用品盒一点一点展现在两个人的眼前,欧也妮才看了葛朗台一眼,发现他的瞳孔都已经变成了金色,如果不是理智还在,说不定就会上前来抢了。
“这,这个,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葛朗台头一次面对太太和女儿说话结巴起来,哪怕跟两人说着话,眼睛也没有离开那个纯金的用品盒。
“就是你想的那样呀爸爸。”欧也妮说的轻描淡写:“这就是我给您准备的惊喜,怎么样,它是不是很漂亮?”
葛朗台的呼吸急促起来,一把将盒子拿到手里,用老箍桶匠的手法掂了掂:“欧也妮,这是送给我的吗?”
不,不是,这只是用来牵制你的。欧也妮心里想着。
“老爷,”葛朗台太太从盒子露出真容的那一刻起,整张脸都胀得通红,等葛朗台把盒子拿到手里,又吓得发白。听到葛朗台问欧也妮这盒子是不是送给他的,没等欧也妮开口,连忙说道:
“老爷,这盒子不是欧也妮的……”
欧也妮想起葛朗台太太常年被丈夫压榨,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自己现在做的没与她提前打过招呼,她说出来的话只怕葛朗台一句都不会相信,连忙接过话来:“妈妈说的没错,爸爸,这盒子的确还算不上是我的。”
“什么,不是你的,那怎么在你手里?欧也妮,我告诉没告诉过你,只要到了自己手里的东西,那就是你的,谁也夺不去?”老箍桶匠气哼哼的把盒子抱紧,他抱的那么紧,欧也妮想不出谁能从他手里把盒子拿到手。
欧也妮被这强盗逻辑也给吓的不轻,好气又好笑的向他解释:“您不是想看我的金币吗,现在我来告诉您,我的金币没了。”
“没了,你是在和我说笑吗,整整值六千法郎的金币,你告诉我没了?”葛朗台气愤的连盒子都松开了,啪啦一下掉在桌子上。
欧也妮心疼的想看看盒子是不是被摔变形了,可她的动作没有葛朗台快,人家马上又把盒子抱到怀里,仔细的又是看又是摸,葛朗台太太可以做证,从来没有人能得到他这么温柔的对待。
算了,只要盒子还是那个盒子就好,金子最多变形,重量还是那个重量。欧也妮想通了,也就不再看盒子,继续向葛朗台解释:
“堂弟要去印度,觉得自己带的钱太少不利发展,所以用这个盒子换了我的金币。”
“欧也妮——”葛朗台太太不知道女儿为什么突然自己把盒子拿给丈夫,更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告诉葛朗台金币全都给了夏尔,不安的叫了一声。
葛朗台终于从盒子上抬起眼睛,仔细看向女儿,如同老鹰盯住猎物一样的寒光在他眼里闪烁,眼里全是算计的光芒,仿佛他看的不是女儿,而是生意场上的对手。
欧也妮还是那么轻快的笑着,一点也没觉得有压力——原著里老箍桶匠头一次见到金用品盒的时候,以为原主是用金币换来的,觉得是一笔划算的买卖,现在只是时间提前了一点儿,应该与原著里的观感差不多。
无声的指针转了一圈又一圈,葛朗台太太再也受不住这么巨大的压力,坐在椅子上的身体一歪,脸上一丝血丝都找不到,腊黄的脸已经转为苍白,几乎找不到呼吸。
“妈妈,你怎么了。爸爸,拿农,快来帮我。”欧也妮大声的喊人,心里有些后悔,自己应该提前跟这可怜的女人说清楚,她就不会只凭自己的脑补,就把自己吓成这样。
葛朗台的手还按在用品盒上,任由听到声音跑来的拿农跟欧也妮两个,用尽力气把葛朗台太太抬回房间,也不肯搭一把手。他的眼里有算计的光,不时的在楼梯与用品盒之间打转,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