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您与拉索尼埃伯爵小姐之间的谈话,王后已经得到消息了。”
什么?欧也妮有些吃惊:“不是说王后并不得王上的欢心吗?”消息怎么还这么灵通?
泰伊古太太轻蔑的笑了一下:“王后与王上成亲近二十年了,总会有一些忠诚的人护卫的。”
也就是说,哪怕近几年王上找到了红颜知己,王后也不是完全没有还手之力。现在,听说欧也妮跟王上的红颜知己呛声,马上就想拉拢她了?
欧也妮有心烦心的想,王后都能知道的消息,法王一定也已经知道了。泰伊古太太可是说过,拿到王上派发请帖的人,宴会之后都有可能得到他的接见,到时法王会不会替自己
的红颜知己出头呢?
带着这样的心情,哪怕是法王与王后一起出席宴会,欧也妮也只是扫了一眼就不再看——神情威严、实则相貌平平常常的一对中年夫妻,除了不苟言笑之外,与别的中年夫妻没有什么不同。
互动很少?哪一对中年夫妻过了半辈子,还会向身旁的人撒狗粮,那才是装出来的。看上去十分严肃刻板的王后,不象会做出那样事情的人。
倒是拉索尼埃伯爵小姐,在王上与王后一起出席的时候,闹出了一点儿动静,让欧也妮再次怀疑法王的智商——法国人浪漫,可是王室努力保持着一层遮羞布的,王上的红颜知己如此不给王后面子,哪怕法王的脸上也好看不到哪儿去。
欧也妮只能心里暗自祈祷,自己穿越来之后,一心只想着赚更多的钱享受更好的生活,可不是想参与什么异国宫斗的。
不管欧也妮想还是不想,宴会结束后,王上的侍从官德.涅日朗伯爵公事公办的来到她与葛朗台面前,请他们留步,王上要召见财政监督官与他的女儿。
在别人一脸羡慕的注视下,葛朗台由欧也妮挽着跟在涅日朗伯爵身后,发现四下没有什么人,小声的向走在两人身前的侍从官问:“涅日朗伯爵,王上召见我们做什么?”
涅日朗伯爵的背影写满了抗拒,可是葛朗台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哪怕已经可以看到守在门外的侍从,还是坚持又问了一遍。
涅日朗伯爵头也没回,压得很低的声音倒是传了过来:“王上对你上次说要监督军饷筹集的提议很感兴趣。”
欧也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葛朗台也吃惊不小:“我什么时候说过会替王上监督军饷了?”
会见室就在眼前,侍从见他们三人到来已经开始通报,涅日朗伯爵根本没有继续回答葛朗台的意愿,只是看了欧也妮一眼,目光里,似乎有一种同情。
这让欧也妮的心提得更高了些,趁着侍从等待命令,低低的向葛朗台说了一句:“一会儿请小心回答问题,爸爸。”
葛朗台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父女两个就被召进了会见室:“最近你的名声很响亮,葛朗台。”王上的声音有些尖锐:“是不是自从晋升之后
,你就觉得自己真的可以与老牌贵族们相提并论了?”
“陛下,”法王突然发难,让恭敬行礼的葛朗台措手不及:“臣下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外省乡下人,您知道的,我就是一个,一个上不得台面,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哪怕是有人给我指明了道路,也是,也是不知道能不能走好……”
欧也妮的曲膝礼已经行完了,就那么低着头用余光看葛朗台临场发挥他的语无伦次**。相信法王也是头一次见识葛朗台这样的人,欧也妮真想抬头看看这位被她怀疑智商的王上的表情。
“闭嘴,你这个乡巴佬。”法王的下马威换来滔滔不绝的唠叨,觉得一阵阵头疼,只好把目光转向看起来无害的欧也妮:“葛朗台小姐,他一向都是这么说话的吗?”
欧也妮只好说:“陛下,父亲不能紧张,一紧张就会忘记自己前面说的话,又希望表达清楚自己的想法,所以……”你就忍着点儿吧。
法王重重的哼了一声,发现自己问欧也妮的时候,葛朗台已经自动停止了,便不再管他,只问欧也妮:“听说蒸汽机车的消息是你提供给拉斯坎倍侯爵的,从西班牙运回黄金,也是你想的办法?”
这可不是贪功的时候,欧也妮更深的低下头去:“尊敬的陛下,蒸汽机车的消息,我只是无意中听到别人说起,在与博诺先生闲谈的时候向他提及。从西班牙牙运回黄金,全是纽沁根银行马德里办事处的经理能干。”
“我听到的可不是这样。”法王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我只知道,你持有的铁路公债,与纽沁根持有的同样多。而且你从西班牙得到的利润,一点儿也不比纽沁根少。”
欧也妮连忙否认:“陛下,我不知道您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不管是铁路公债还是从西班牙得到的利润,我与纽沁根伯爵先生都是严格按照股份分红的。而且因为所有运回的黄金都兑换出去,那些利润都进行了再投资,并没有分配到股东手里。”
黄金兑换给了谁,法王心里一清二楚。他刚才已经把葛朗台吓得语无伦次了,想着欧也妮这样的年轻小姐,一定更不经吓。谁知道欧也妮的回答找不出半点虚词,让他
接下来的话不好开口了。
好在还有一个可以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