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风华县主,可不能让她想不通。”江映月急得跺脚。
丫鬟弄月还傻乎乎道:“可是奴婢方才看见风华县主一脸没事。”
江映月哪和她解释得清楚?她一跺脚就要去找沈静月,却被听到只言片语的苏晓晓、林芊巧等围住。江映月见瞒不过只能挑着好的说了几句。
苏晓晓与林芊巧脸色纷纷变了:“这白家的小姐真是不要脸,自荐枕席,沈妹妹还没入门呢,这白家的小姐是在逼她走啊。”
越玲珑气得把手中的绣帕都要扯碎了。她破口大骂:“这白屏儿不要被我见着,见着我了一定要替沈姐姐给她几个大耳刮子!实在是不要脸至极!”
几位闺秀们围在一起小声骂着白屏儿,只恨不得现在白屏儿立刻在跟前好好好声讨一番。她们皆出身世家嫡女千金,自小家中父亲叔伯们娶亲纳妾,争风吃醋的琐事每日都在上演,她们本能对白屏儿这种横插一杠的女人敌意与厌恶。
江映月无奈听着她们咒骂,心中越发觉得不安。自己怎么就漏了白屏儿这人呢?怎么会让她来到了谢府的菊宴上呢?
……
沈静月离了亭子,独自一人走在谢府花园中的梅林中。谢清瑶是个风雅随性的人,整个谢府的后花园恐怕被她都亲自改造过了一遍。有些地方妙不可言,有些地方却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这梅林便是百思不得其解的所在。梅林中只有梅树孤零零未能搭种别的花树夹杂映衬。
沈静月随意走着,心中郁气吐了不少,不过心底那股黯然却止不住升起。
“这位小姐是怎么了?好像遇到了不高兴的事。”一道温和苍老的声音-传来。
沈静月抬头看去,顿时愣了下,只见眼前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他一身灰袍,那袍子洗得很旧,但却十分干净。他身材修长,虽然年迈但精神矍铄,观之可亲。
沈静月只觉得他十分眼熟亲近,但却从未见过他。
她看了那老者良久,问:“老伯伯是谢府的人吗?”
老者微微一笑:“是故人。”
沈静月见他笑了,自己也忍不住跟着微笑。她道:“原来是谢府的客人。老伯伯,你怎么不去前边,反而到了这儿?”
老者呵呵笑了笑,意有所指道:“也许是因为老天要让我碰见你这位小友。这叫做有缘吧。”
沈静月打量他上下,只觉得此老者气质不似凡人,年轻时必定是风采绝世之人。她心情正抑郁。
她笑道:“老伯伯难道还会算命?”
她只是随口说说却不想那老者点头道:“是的,老夫碌碌一生,但五行八卦,周易算经却是精通。”
他看着沈静月,慢慢道:“你是你,你却不是你,是与不是?”
沈静月浑身一震,不由退开几步。
老者一双晶亮的老眼带着怜惜:“冥冥之中有定数,你既已是你,那就不要再想前尘往事了。”
沈静月沉默良久才道:“说得容易做得难。我每日活在刀刃上,生怕行差踏错一步就又要重蹈覆辙。”
“可是你已经走下去了,再也不能回头了只能埋头走下去了,是不是这个道理?”老者道。
沈静月抬起头来,眼神带着水光:“是,只能走下去。那怕前路荆棘遍地还是刀山火海都要走下去。”
老者眼中浮起激赏的神色。他问:“你当真是这么想的?”
“是。”
“若是走下去是绝路呢?”
“那便走到绝路缝生。”
“那若是一去不复返呢?”
“那便……一去……不复还。”
“若是要你赔尽一切呢?”
“那便让我一无所有,这身皮囊拿走,这三魂六魄都让它烟消云散,我也决计不会再回头,再也不悔……”
老者定定看着眼前的沈静月,忽地他哈哈大笑。他声音笑得很爽朗,振聋发聩。
良久,他点头:“好,不愧为是我杨令显的孙女。”
“好,这身皮囊拿走,这三魂六魄都让它烟消云散……说得好!说得好!”他说着大笑离去。
杨令显?!
沈静月深深震动。这位……这位是她从出生至今素未谋面的祖父!
是他!
沈静月正急急要去跟去。忽的,背后传来青兰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
“大小姐!大小姐,不好了!不好了!谢大小姐留书离家出走了!”
沈静月愣住,半天回不了神。
谢清瑶留书离家出走?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急忙问青兰。青兰喘了好几口气这才将事情道来。原来江映月等左等右等都等不到谢清瑶前来。谢府的管事也觉得不对劲,连忙派人去寻。
她们原以为谢清瑶不过是如往常一般喝多了在哪儿睡一觉就回来了。可没想到寻遍了整个谢府后花园都找不到谢清瑶。
还是谢清瑶的贴身丫鬟在一处桃花树下发现谢清瑶今日穿的裙子。裙子旁边还有一封书信。书信中谢清瑶写道自己不愿嫁人,志在云游天下,于是便离家前去天下游历,请高堂双亲们不要寻找等。
青兰道:“谢大小姐一定是换了男子装扮出了谢府。而且那贴身丫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