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今儿这事是他们白家得寸进尺,不能怪我们半点。”
她眼底有利落之气:“要是他们白家将来敢说什么坏话,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江夫人叹道:“白家的长辈都挺明事理的,我与白夫人还是手帕之交,怎么在自从她过世后,白屏儿就变成这样了……”
她连连摇头叹息。
此时,江府下人匆匆而来,奉上一封信。江夫人看了几眼,脸色微变。
江映月等三女儿连忙问什么事。
江夫人苦笑道:“这事被娴仪郡主知道了,她很生气……说若是墨轩有心爱之人,这门亲事就作罢吧。她不想让自己的女儿重蹈她的老路……”
三女听了纷纷吸了一口冷气。这话已经十分严重了。
江夫人收了信,对江映月道:“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你们两位姐姐也帮忙。我这就去见见娴仪郡主,唉,我这个硬气的姐姐啊,现在指不定怎么哭呢。”
她说着匆匆走了。
江映月看着两位长姐,叹了一口气:“走吧,去会会这白家小姐姐。”
三女到了白屏儿住的院子,还没进去就听见里面传出哭声来。
江胧月第一个皱了眉。她道:“这白屏儿不说别的,天天哭丧着脸,再美的脸也被哭得一点趣味都没了。”
江怜月轻声细语道:“我们毕竟是来赶她走的,等会还是客气点。”
江映月皱了眉:“恐怕不容易啊。”
三女到了白屏儿的屋前却没有丫鬟来迎接。江映月只好敲门。过了好半天才有丫鬟前来开门。
三女进了屋子,只闻到一股浓浓的草药味。
江映月皱眉进去,只见床榻上白屏儿正抹着眼泪,一旁一个伶俐的丫鬟正在劝。
白屏儿见三人前来,愣了下,竟忘了从床上下来。
江胧月快步走上前,关切道:“呀,这是怎么回事呢?白姐姐你病了吗?怎么瘦成这样了,可怜可怜!”
江怜月叹道:“我想白姐姐应该是想家了,毕竟这么久没回家了。”
江映月在一旁寻了个椅子坐了。她心中暗笑。自己的两位亲姐姐特别厉害,一刚一柔两边夹击,白屏儿这个大难题应该是能顺利解决了。
白屏儿果然被问得懵了。她期期艾艾不知该说什么。一旁的伶俐丫鬟立刻替她回答:“啊,两位江小姐误会了,我家小姐只是想起了伤心事,既没有生病,也没有想家。”
江映月看去,妙目闪了闪。她问道:“你就是叫做鸣莺的丫鬟吗?”
鸣莺看着江映月的脸色,胆怯点了点头。江映月最酷似江夫人,虽然年轻但是说话起来神色颇有些严厉。
江映月似笑非笑道:“你看你,我们来了也不知道替你家小姐招呼下客人。茶水,糕点,果盘什么的,去大厨房拿点来。我们姐妹三人过来是要和白姐姐好好说话的。”
鸣莺一听便凉了半截,这大厨房离这儿很远。等她来回一趟估计这江家三姐妹该说的话都说了。果然是世家的小姐们,整治人的功夫滴水不漏,一出手就让人没办法。
鸣莺只能退下。
白屏儿见她走了,面上越发忐忑。她看着江家三姐妹,不知该怎么应付。
江胧月笑道:“白姐姐,你要是身子骨不好可千万别憋着不说,小病容易熬成大病,大病就难办了。”
江怜月点头,柔柔道:“是啊,白姐姐你看你这些日子到了我们府中都没见气色好,是不是有什么病根子的。我娘认识不少宫中太医,要不我让我娘为白姐姐请一位太医瞧瞧? ”
白屏儿只是摇头:“不用了,不用了。”
江映月见自己的两位姐姐怎么说,白屏儿都一副怯生生的样子。她不由心头火起。见过不少不要脸的,但却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虽然白屏儿境况堪怜,但不能这样黏住她们江家不放。还跑到了沈静月面前自荐枕席,这损招是谁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