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婵容易被女人爱上这事她高中那会就知道了。
高中的时候妈妈去世了,仝溪白也去国外念书好多年了,每天还要被温盈找麻烦,整个人散发着疼痛青春的气息,她不笑时又是一张拽脸,但谁看了都是落水小狗。
于是受到了姐姐们的宠爱。
后来去了国外,女同又不是遮遮掩掩的事,时不时会被告白和送礼物。
邱婵看着舞池里癫狂跳舞的某个女人。舒赞,前天刚回国,她唯一的朋友,擅长解决任何问题,以及告诉了她为什么会很姬的原因。
那双弹钢琴的手,一看就特别好……
邱婵挤进舞池拉舒赞回家。舒赞比邱婵大五岁,穿着复古罩衫内搭吊带,做旧牛仔短裤配长靴,美式辣妹一个,但长相是可爱挂的,属于在国外买烟酒,有几成几率要被检查身份证。
“别蹦了,咱们工作还没做完!”
“你再说,我对你起的就不是色心,而是杀心了!”
邱婵觉得离谱,这人的精神状态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美丽。
舒赞不高兴地拽开她的手,没等邱婵反应,直接环住了她的脖子,带她一起蹦起来。
邱婵闻到了她身上的酒味,再看她疯癫的模样,顿感不妙。
“你醉了!走了!”她扯着嗓子喊,掰脖子上缠着的手。
突然后颈感受到了一阵力量,邱婵被舒赞拽着,头被迫往她的方向靠,被酒精擦去一层又一层口红的嘴对邱婵印下一个丧心病狂的唇印。
邱婵倏地推开她,一时还推不掉,踩了她一脚分散注意力才成功地骂出:“你神经病啊!”
舒赞趔趄了几步,酒力蒸得她意识打颤,急急忙忙想要抓住邱婵的手。
碰到了,却被打掉。
舒赞努力睁大眼睛,看着一个男人把邱婵揽进怀里,拿食指指着她,厉声道:“你这是性骚扰!”
周边蹦迪的路人自动围了个圈看热闹。
邱婵的脸直接撞到他怀里,抬个头都困难,心想是谁,但熟悉的气息让她本能地知道答案又抗拒知道。直到仝溪白的声音一出来,她瞳孔地震:舒赞怎么能提前和仝溪白见面!怎么能在有她在的情况下见面!要完蛋了……
她马上大喊“误会误会”,推开仝溪白,脱掉身上的外套,猛地甩到舒赞懵圈的脸上,然后钳制住她乱动的手。
“哥,误会,朋友喝醉了,我先带她出去,”邱婵不敢看仝溪白,低着头往外面钻,“让让,麻烦让让……”
仝溪白板着一张脸,即便是女性朋友,喝醉了也不能亲别人。他对邱婵护着朋友的行为感到不爽,但下一秒跟个保镖一样,护着她俩从Club离开。
邱婵瞄了一眼旁边的仝溪白,感觉更崩溃了,发酒疯的舒赞突然把衣服掀开,大喊两声“邱邱”。
邱你个头。
邱婵又把她摁回去,两只手牢牢夹着蒙脸的衣服抱住她,闷死也不管。
仝溪白匪夷所思地看着这一幕。
“邱……”
邱婵警惕地看向仝溪白,他指了指舒赞:“她这样被包着,没事吧?”
“呵呵……”邱婵干笑了两声,“没事,绝对没事,她……偶像包袱很重,不能被任何人看到她出丑。”
仝溪白“啊”了一声,拖着不短的尾音:“那她刚才还亲你?”
邱婵苦哈哈:“喝醉了喝醉了。”
终于出去了,邱婵马上拖着舒赞跑到自己的车前,连人带衣服塞进后座,然后转身,拿背挡住车窗。
尴尬的对视。
仝溪白的眼中晃过疑惑,他看了一眼她的衣服,都不能说是衣服,只是一张网,还左胳膊有,右胳膊没有,里面只穿了个黑色裹胸。
他尊重审美,但还是感慨自己老了。
十月中旬了,天冷得很快,仝溪白把外套脱下来,递给她。
“不用了,”邱婵弱弱地说,“其实我想进车里先走了,有点丢脸。”
突然车窗开了,只见到一个头出来,然后她扒开了自己的头发,“呕”了一声。
!!!
邱婵连忙弹开,又上前制止:“哎哎哎!不行,别!忍……”
“呕……”
仝溪白马上拉住邱婵的手后退。
到安全地带他松手,崩溃的邱婵两只手抓着头发,表情十分狰狞地看着她问舅舅借的科尼赛克CCXR,被玷污了……
“邱邱,救我……”车窗又伸出一只手朝空气抓了抓,舒赞难受地说,“我不想吐车里。”
邱婵不愿再看,捂着眼睛转身,一头撞在仝溪白的胸前。
潜意识的动作,压根就忘了避嫌这事。毕竟邱婵精神一崩溃,能逃避的地方只有仝溪白。
仝溪白把衣服披在邱婵身上,忍着笑说:“她又吐了。”
邱婵抬头,气得一拳头捶了他一下:“你还跟我实时播报?”
仝溪白无辜道:“吐里面了,难道不该跟你说吗?”
“啊……”邱婵拿脑袋当木鱼槌,敲在仝溪白的肩上,“造孽啊……”
仝溪白觉得自己前三十年都白活了,今天终于开眼了,人生不平淡,相反十分刺激。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