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吼,”舒赞欠揍地鼓掌,“我给你买机票!头等舱!保准你美美睡一觉就到丹麦。”
“什么?”一头雾水的仝溪白看向邱婵,肉眼可见的慌张起来,“你要去丹麦!”
邱婵冥冥之中已经预感到自己要回去了,所谓的玄学,她越不想的事,越会发生。
只好无奈地冲他耸耸肩,仝溪白立刻把她拉进办公室。
“主要是因为……”
真是小狗摇尾的神情,邱婵都不忍心继续说下去了。
“不要,”手臂为锁套,将邱婵圈住,拥入怀中,越抱越紧,下巴摩挲着她的头发,是他在摇头,声音也摇摇晃晃,“不要。”
一个有棱有角作风强硬,但遇到她的事要他撒泼打滚也不是做不出来,另一个则是八面圆通,但不到最后一步,一步都不肯退。
邱婵对这事仍然觉得现下是最完美的解决方式,可仝溪白如此,心里不免泛出苦涩,长长地呼了口气:“我们坐沙发上,聊一聊,好不好?”
即便面对面坐在沙发上,仝溪白也要紧握住她的手,生怕下一秒就见不到人了。
他很生气,但被恐惧覆盖了,一种邱婵离开后未知的恐惧。
“Womenkind我控股最多,但我很依赖舒赞。前期我为了避人耳目,仍然要把大量的时间放在钢琴上,我出钱她出力,其实综合水平上她比我强。”
仝溪白发脾气地说:“那更应该她去丹麦了。”
“风投跟运气还是有一点点的关联,有时候我们对一个公司相持不下时,就用石头剪刀布来决定,”邱婵发出一声不怎么干脆的感叹,“唉……其实我知道她想干什么,你应该也早就看出来了,所以我们按照老规矩,运气决定。”
仝家从上到下一水的利己主义者,不可能去管别人家的闲事,更不要说拉别人老公下水。仝溪白同意把白婕叫来,是看在邱婵面子上还舒赞一个人情,但要他出手,实在没必要沾一手腥。
况且白婕的态度也清楚,好聚好散。
“她也是没招了想利用一下你对我的感情,一半一半的机率,谁叫我们运气这么差,”邱婵朝他坐近了些,脑袋靠他肩膀上,“其实我觉得我去丹麦挺好的,又不会去太久,最多也就一两个月,舒赞不是会撕破脸硬要你帮她的那种人,更何况这已经是她最后一招了,咱们就揣着明白装糊涂,异国恋一段时间,这事就过去了。”
“他们的事,为什么倒霉的人是我?凭什么我们要异国恋?”
“那个项目是我的人脉,出意外的同事是我以前的助理,于情于理也是我过去,”邱婵摇摇他的手,撒娇道,“多体验几种恋爱模式也不是坏事啊,距离这么远才显得我们情比金坚。”
仝溪白气得皱眉:“我不要。”
邱婵有些没辙了,不知道怎么劝他,仝溪白以前各种对她理解理解,现在却变成了一个得了理死活不松口的小屁孩。
仝溪白站了起来,邱婵问他干什么去。
“五局三胜。”
仝溪白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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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闷不乐的仝溪白一整天都半死不活的样子,邱婵早早结束工作,回家做了蔬菜沙拉,还跟他一起合作了可乐鸡翅,可某人的表情实在生无可恋。
“那我们今天还看电影吗?”
“看啊,有什么悲剧片,我好哭一哭。”
邱婵很无奈地笑了一下,哄男人真的好累啊。
两个人都不喜欢人多的电影院,在家里看,仝溪白图名字好听,选了《真爱至上》。
邱婵问:“你看过吗?”
“没有,”仝溪白抱着胳膊,轻轻觑了她一眼,“我只是想问问你,我是Love Actually,你呢?”
“Love Totally.”
“觑”变成斜了一眼。
“通过这件事我才明白,你把我们的爱情放在工作、友谊后面,甚至还靠运气决定。”
邱婵双脚伸过去,横他腿上,搂着他的脖子,委屈着:“你这样说我,我会很伤心的。”
“你觉得你这招还挺好的是吗?”
“嗯,不伤和气。”
“我是要和气的人?”仝溪白箍紧她的腰,牢锁视线,交汇间有了潮湿的质地,“我要的是你。”
邱婵轻垂眼眸,手指搭在他的后剃发上,柔柔地抚,声音也一样,轻轻地熨帖着他的心:“我错了。”
“错在哪里?”
“你是第一位。”
仝溪白相当孩子气地“哼”了声:“但你还是要回丹麦。”
邱婵叹了好大一口气:“那换位思考一下,你要是我,你能想出什么办法来?”
“想什么办法?”后剃发那里被她摸得很痒,仝溪白只能往前,目光变深,一句,“想跟你接吻。”
什么跟什么?邱婵直接被吻住,一开始就是劣吻,恶劣得让牙齿撞在一起,难以忽视的噬咬力度。
仝溪白就是生气,且不说聪明体面人之间的利用,去丹麦这么大的一件事都不提前和他沟通,玩儿似的就决定了,竟然还要一两个月,能不能尊重一下男朋友的地位!
他本来就没什么安全感,真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