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瓣百合(1 / 2)

蝉不知雪 亚历山大橘 1655 字 11个月前

“我觉得现在不行。”

邱婵推他,却被他结实的臂膀紧紧锁住脱身不得,她扁着嘴说:“欲擒故纵多玩几次就不好玩了!”

仝溪白含笑看着她,眼底有深意,水面晃动的影子落在他的眸中也毫无波澜:“难道不应该把礼物放进盒子里,绑上蝴蝶结再送给你吗?”

邱婵愣了几秒,“扑哧”笑出声:“玩得够花啊,仝溪白。”

“我哪有玩过,”仝溪白抬起食指,指腹轻点她的唇瓣,“不准误解我。”

“好,送礼物就送礼物,”邱婵的指尖向下,划过坚-实的胸肌,数过一块又一块紧致的腹肌,水面下隐隐可见的人鱼线汇入腰际:“你让我看看蝴蝶结绑在哪里?”

仝溪白喉结滚动,摇摇头,闭眼吻住她。

他身上总有一股冷冽的气息,邱婵曾设想无论在这温热泉水中,这股气息也是阴天的大海,雪中的雾凇,雨后的清晨,可如今被他深吻着,呼吸间都是他的味道,灼得人浑身发烫。

邱婵在水上,却感觉缺氧,双腿发软,不得不抓紧他,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

发丝缠绕住了手指,仝溪白轻轻地在她唇上啄了半秒,接着离开,吮住她红透了的耳垂,另一只手解开那故意捉弄的发丝,目的却不是这个,没了束缚的大手沿着脊椎骨灵巧地推进她故意挑选的红色Bikini里。

邱婵的呼吸悄然一滞。

“怎么解?”喑哑的嗓音随着灼热气息进入邱婵的耳中。

“嗯……”

太喘的声音会被吻掉:“去里面教我。”

仝溪白将她抱起,脖颈与锁骨,纤细瓷白,湿-红的唇经过,邱婵的脖子往后仰,感觉自己正在像涟漪一样泛开。

午夜十二点,长短针结合。

邱婵做了一个白雪茫茫的梦,仝溪白捧着一支重瓣百合从远处走来。她递给他一只白釉花瓶,干净细薄的白,细腻莹润的釉色,细颈小口,丰肩敛腹,亭亭玉立的一瓶摇铃尊。

仝溪白小心地接过,手指轻柔地触碰,觉得太美丽也太易碎,光是指腹缓慢碾过,都像是一种破坏与侵占。

重瓣百合杆子粗壮,花瓣厚实有劲,花期也长,花瓶开口小,纳不进,仝溪白耐心地,一点一点将花推进去,瓶口哗啦往外涌出里面的水,像大车冲进麦田,麦秆层层倾倒,形成褶皱般阻挡的痕迹。

邱婵软绵绵地掐着他的手臂,眼泪在黑夜里反着光。

“对不起……”尽管关了灯,了如指掌的除了周身,还有她的情绪,仝溪白吻掉她的眼泪,躺下来抱着她。

邱婵感觉自己变成襁褓中的婴儿,安全感剧增的同时似乎也更脆弱了。

浅促地吸了几口气后,之前晕胀的思绪渐渐明了,邱婵摇摇头,脸靠很近,鼻尖相触,低声说:“我爱你。”

这声告白短暂朦胧,绕梁不散,渐渐飘向高处,同只为彼此贯通融会的蒸汽,一起如微雨般下落,落在仝溪白心尖上,与心跳共振。

“我也爱你。”

邱婵的脑子突然一空,双手立即抓紧身边的一切,无限的皱褶牵动一室的空气一同拘挛,人生第一次经历的春潮是一个阴雨天,他用小动物吮-舐伤口的方式闯入她的阴雨天。

等阳光出来会怎么样?初春消融的雪水会徐缓淌下。

邱婵不知道什么时候对摸他的后剃发十分上瘾,大概是因为从来没有看到过仝溪白有胡茬的样子,所以假借后剃发的触感来模拟摸胡茬的微妙感。

此刻,大腿内侧碰到那块区域,刺痒得脚趾瞬间蜷起,宛如千万只小虫在咬噬着自己的心,邱婵像掉进了旋涡,可怜地一颤一颤想要向上游,伸手,无力地拉扯着他的手臂。

大脑又出现了白雪茫茫的场景,她抬起头,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主动撞向电闪雷鸣。

-

大雨,周末,邱婵自然醒来,扭头看向旁边的仝溪白,还在安安静静地睡着。

他的侧脸好艺术,昏暗环境里美得像一幅西洋油画,一点点的光线打在他孤高的鼻梁上,邱婵突然心跳得厉害,想到昨天这个鼻尖顶在什么地方,瞬间猛闭上眼睛,连忙拿手当扇子,努力驱散脑袋的热气。

袖子?

她掀开被子往里看了一眼,怎么睡衣都穿上了?大脑宕机了一秒,突然怀疑了一下昨晚到底是不是一个梦。

怀疑归怀疑,身体就是证据,随便动了动,肌肉就牵起一阵酸痛。

大概旁边有动静,仝溪白翻身,下意识去搂她,连带着手臂一起圈住,脸埋在她脖颈处,温热呼吸勾起一串痒意。邱婵缩了缩脖子想要避开,他又贴过来,唇瓣贴着她的皮肤,懒懒地说话:“躲什么?”

“没躲,就是觉得痒。”

他“嗯”了声就没回应了,看来还没完全醒过来。邱婵被这么抱着,什么也不能干,无聊了几分钟后,她试着挣扎了一下:“我热,我有点热,仝溪白?”

“我冷,”低嗓,慵懒鼻音,边说边把平躺着的邱婵揽过来,拥入怀中,委委屈屈的语气,“你总是不让我抱着你睡。”

“哪有?这里暖气开高了吧,你身上好热啊,我在你家的时候不是天天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