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近女色也不可尽信。”
宴赊月用剑回答。
不过寸息之间,那人身上中了七八剑,喷出一口血。
而宴赊月在原地一顿,面色苍白也咳出血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人露出被血侵染的牙,狂笑道:“中了我的傀儡术,伤我即是伤你。想要杀我,看你敢不敢!”
宴赊月猛然抬眼,眉眼凌厉,斩出一剑。
*
“嘶!”陈最捂住冰凉的手。
门院的屋子居然被冰裹上了厚厚一层,想也知道是逐尘君的手笔,她正想如何进去,突然警铃大作直接蹲下。
方才站立的额头位置,一道横切的剑意划开裹着冰的墙壁,直接杀穿陈最身后的门院围墙,依旧去势不减,陈最听闻不远处传来几声惨叫。
也不知道哪几个倒霉蛋被逐尘君这一剑误伤……
“!”
“仙君!”
宴赊月长睫微阖,眼睑微红,脸色极其苍白,洁白衣襟上开出一片血花。莫娘口中的“庞乾英”正站着桀桀怪笑:“什么逐尘君,要你多管闲事,去死吧!”
陈最掏出簪花镜,捏诀变大向庞乾英扣去——她从未试过困住比她修为高的修士,不知能否成功,但此时刻不容缓。
虽不知逐尘君因何受伤,但必须要替他争得一时喘息。
庞乾英被黑影罩下,有感侧头,看清陈最轻蔑一笑:“小小筑基,班门弄斧——啊!”
“什么鬼东西!”
陈最张大嘴。
簪花镜确实无法困住金丹境界的修士,所以它只困住了一半。
庞乾英半边身子被困进簪花镜中,只余一手一腿在外疯狂扑腾:“这什么东西,给我出来,出!”
陈最见庞乾英居然又逃出的趋势,连忙将灵力全部注入簪花镜,同庞乾英拉扯。
于是庞乾英身体一会露出四分一二,一会露出二分之一。
“什,快,放,我,出,去,!”
那满脸横肉的大脸不断在簪花镜界边进出摩擦,剐蹭掉皮。
宴赊月:“……”
他抬剑挥向庞乾英。
庞乾英露在镜外的半张脸惊恐无状:“你忘了你中了傀儡术,杀了我你一样不能独活!”
陈最跑向宴赊月身旁,侧头定睛一看,瞪眼伸手从宴赊月背后拽下一物:“这是傀儡术?”
一张巴掌大,黑紫色的小符,被抓下后露出符后不断蠕动的触手,上面还带着血迹。
宴赊月背后留下五个血点。
庞乾英:“啊。”
“逐尘君饶命!不要杀我!”
他一手一腿努力带着簪花镜想要跪下,被沉沉的簪花镜又带倒,“咚”一声扣在地上。远远看去,像地上长了半个人。
“不知道鹊首巷何处得罪了仙君啊!”
“你大肆诱拐妇女,害死修士,还敢讨饶?!”陈最出声:“死有余辜,你这么做,目的是什么?”
庞乾英一愣,眼珠微微一转,打量了一眼陈最,露出了然的目光:“缘是仙君在鹊首巷有红颜知己,您早说,我定……”
陈最给了他一脚。
“仙君,我们带他回去细细审问吧?”
宴赊月睫毛微动,点了点头。
宴赊月拎着困在簪花镜中的庞乾英,和陈最走出巷尾的门院,往前走去。沿路修士已经收拾掉鹊首巷的枭鹰,正骂骂咧咧推着被缚住的枭鹰向前,不时分出眼风去扫宴赊月同陈最。
而陈最无暇顾及,她看着空地上被修士团团围住,绑在一起,鬓发散乱的女子们,推开人群:“你们这是干什么?!”
被她推一个踉跄的修士,大怒:“这还有一个娘们,绑起来!”
宴赊月两道剑气袭来,震慑住众人:“何事?”
那修士退后两步,语气放缓:“我们差点就因为这些小娘们丧命,幸得逐尘君相救。这些小娘们和那些黑衣人是一伙,当然都得杀掉。”
“要困住你们是我的主意,是我让这帮姑娘给你们下的药,不然就要她们的命,她们没有选择,”脸上犹带伤痕的莫娘跪直身体,盯着那修士:“要杀,杀我一人就够了。”
“莫娘!”陈最又急又怒:“你们先见色起意,还好意思说!”
莫娘来鹊首巷时间最长,对其他女子多有照拂,见此大家泪珠连连,连忙摇头。
宴赊月斜了一眼众修士:“我没打算救你们。只是受人之托,顺便带你们出来。”他看向陈最。
“色迷心窍,枉称名门正派。”宴赊月琥珀眼眸一扫,如看垃圾。
众修士看向陈最:“啊?”
眉眼姝艳,眼睫翩跹,肤同凝荔枝。
但,此女是谁?
不少人眼神暗暗在陈最同宴赊月之间打转。唯有一身着青衣的修士看了陈最几眼神色大变,四处一扫强自镇定下来。
是初阳宗正在寻找的观梳,要发财了!
“你们本就有错,何必将错推拒到弱女子身上。”陈最挑眉。
那修士咬牙:“凤鸣宗一向自诩中正明匀,如今开始明目张胆包庇了吗?”
宴赊月眉眼一眯,剑意化型,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