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石室门,门外修士忙活地热火朝天。
“不对,是这样!”
“怎么还没开?用力用力!成败在此一举!”
“朱道友,我们已经尽力了,就是打不开啊!”
宴赊月仍作如藏的装扮,出来便唬了朱伯等人一跳:“你!”朱伯惊疑不定:“你们竟和他同流合污!”
真是服了这个朱伯,多疑胆小,见风使舵,明明自己贪生怕死,还倒打一耙。
“什么同流合污,我们本来就是一起的!”冯玉白了朱伯一眼。
春寒上下看了几人,突然一笑:“想必这位就是榜一道友所说的同伴,看来已经逃脱了,恭喜恭喜。”
虽说直觉这春寒问题不小,但好在他还有几分眼力,一句话就朱伯造成的误会解释明白,陈最向他拱手:“没错,接下来只要众位在祭祀当天配合即可。”
春寒颌首:“自然。”
朱伯三角眼溜了一圈:“你们打什么哑谜呢?”
春寒揽过他:“朱伯兄,明日我们只要……”
宴赊月向几人微微点头示意,突然看向陈最:“陈最。”
冯玉和玄生虽不知宴赊月叫陈最如何,但也先避开去嘱咐朱伯,切记方寸大乱。而宴赊月只说了一句话,便转身离去,留陈最垂眸定在原地,静静思索。
宴赊月磁性的声音清晰响在陈最耳边。
“陈最,你为何总是抛却性命全力以赴,如同世间了无牵挂?”
“了无牵挂……”陈最喃喃。
是啊,她在此地,本就了无牵挂。
*
翌日。
村民在宴赊月伪装的如藏带领下,来到地牢。陈最和玄生也隐在其中,二人对视一眼,默契地走向唯一的危险分子——朱伯。
“大司祝,是否要打断牲畜的腿?”
宴赊月低沉回应:“有我在这里,他们不敢逃。”
“是,大司祝。”
七名修士被推上高台,宴赊月站到双角牛首人身后。
“阁主,可以开始了。”
村民黑鸦鸦的聚集在台下,双眼盯着宴赊月同那双角牛首人,僵硬的声音回响在村落:“长生,我等祈愿长生。”
声音一起,吓得台上被绑起来的修士惊慌四看:“那几人是不是在诓老子……”
阁主声音起起落落:“……得牛神青睐,将七名修士献祭,请牛神笑纳……”
“咵嚓!”
银白闪电以迅猛之势接连不断劈下,高台霎那间四分五裂,天降雷电声势浩大,被波及的村民口唇冒出青烟,昏死过去。
陈最趁乱高喊:“天罚!”
“牛神舍弃坟牛村,降下了天罚!”
此前还虔诚站立的村民很快躁乱了起来:“阁主,大司祝,这是怎么回事,牛神抛弃我们了?”
阁主跳下高台看着那闪电劈过的焦黑痕迹,忆起那日逃走的几名修士,牛眼黑沉,金丹威势放出,人群感知到威胁,正要安静。
玄生和陈最拉住身边的村民小声嘀咕:“上次那碗口粗的闪电也是在祭祀的时候,就是因为牛神不满意现在的情况,才降下天罚!”
“我们不能失去牛神,快推翻这个祭祀!”
随起初分裂两派,但骨子里仍旧期盼牛神的村民开始惶恐慌乱,顿时盖过了阁主带来的压迫,骚动如同海浪拍打,一层层叠在人群中。
“你们要干什么?”阁主高声喊:“祭祀如常,都给我回去!”他话音落地,银色闪电又接连落地。
村民仰目看那惊天之雷,劈开坟牛村厚厚晦暗,丝缕长风不透的阴云,直直落在头上:“牛,牛神发怒了!”
“是天罚!”
阁主眯眼,一下就发现了在人群中四窜的陈最和玄生:“原来是你们在捣鬼!”
“糟了!”
破碎高台之上装晕的冯玉连忙起身,召唤其他人,“起来起来!”
阁主腾然飞向陈最,身后传来重重一击,顿时半边身体一凉,沉沉下落。宴赊月从他身后出现。
“如藏,你干什么?!”
“!如藏呢!”
宴赊月抛下牛首,执剑上前:“去了他该去的地方。”
阁主仰天大吼:“别被他们骗了,这根本就是不是牛神的天罚,牛神从未抛弃我们!”
村民犹疑,人群四散,但也对准了台上修士。
之前同陈最交谈的村民看向她:“牛神怎么会抛弃我们,是你,是你胡乱揣测!”
这村民虽然愚昧,但是显然不好糊弄。天雷仍旧发威,村民踟蹰不绝。
冯玉正要带着高台修士下去帮忙,却被春寒拉住:“倒不用如此麻烦,稍等片刻。”
“等什么等,再等下去,陈最他们就要被村民吃了!”
冯玉焦急,村落不远的半空中一道白线越来越近。
冯玉睁大眼睛:“那是什么?”
那道白线越来越大,竟是一排排年轻弟子,落地冲向村民。
宴赊月同双角牛首人战至一处,没了如藏的帮忙,那阁主根本不是宴赊月对手,牛首已被划开,半边身子结出冰晶,喘着粗气从空中坠落,宴赊月一道斩击挥出,阁主沉重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