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对叶寒春睁眼说瞎话的功力实在佩服,他低声对玄生道:“快去找我小师叔!”
玄生盯着屋内女子,略微茫然:“此村竟有如此姝色……”
冯玉见一个两个都指望不上,跳出来:“叶家主你可看仔细,她可不是薛点桃!”
白城主回过神:“此地就一女子,她肯定就是薛点桃!”
站在旁边皱眉疑惑的薛点桃:?
他们是都眼瞎吗?
不过在场之人心中都浮现一个疑问。
此女是谁?
陈最黑着脸:“在下不是什么薛点桃,我要休息了,还请众位出去。”
村长醒了醒神,心底还是向着陈最,开口劝叶寒春:“这位叶城主,想必‘点桃’肯定是同榜一情投意合,你何必棒打鸳鸯呢?”
冯玉看着这一场闹剧,推了一把玄生:“你在这看着,我去找小师叔!“
玄生疑惑:“找你小师叔,这事跟逐尘君什么关系?”
冯玉的声音摇摇传来:“关系大了!”
陈最可是认他小师叔为主了啊!现在叶城主居然要撬小师叔的墙角,真是大胆!
宴赊月站在村口,长身玉立比月光更皎洁。玉白指尖弟子佩微亮,宴赊月面色平淡,听着其中声音传来:“……已在坟牛村找到罗阐师兄的尸骨,”那声一顿:“只余部分。”
宴赊月沉默片刻:“带回宗内吧。“
“是。”
“小师叔!”冯玉神色慌忙:“陈最她……”
宴赊月眸光微动,人已不在原地。冯玉愣了下,连忙跟上宴赊月。
二人回到门前,门口只剩困顿的玄生一人,冯玉连忙进屋转了转,抓住玄生问道:“人呢?!”
“走了啊。”玄生皱眉问道:“你为何这么关注?反正也不知那女子是谁,叶寒春将她带走,不再找薛点桃的麻烦,岂不是皆大欢喜?”
冯玉身形顿时僵立:“叶寒春把,把谁带走了?”
“难道那雷把你耳朵劈坏了?叶寒春把那女子……”玄生对上冯玉身后宴赊月的视线,说话顿时磕巴起来:“那女子被叶寒春带走了,有什么问题吗?”
冯玉崩溃大喊:“当然有,那女子是陈最啊!”
*
什么对薛家地位感兴趣,什么与薛点桃互道心意,叶寒春他就是好色而已!
陈最看着叶寒春,咬牙切齿道:“强掳也有违叶家主的身份吧?”
“实在是点桃不愿同我回拂露城,我才出此下策。”叶寒春一脸歉意,手上动作可一点都没抱歉:“点桃再休息片刻,前面就到拂露城了。”
陈最宁愿对上如藏那种上来就打打杀杀的类型,也不想对上这笑脸迎人,表里不一的叶寒春,她不再言语,打量了一眼身上的缚灵锁。
叶寒春掳人实在令人措手不及,陈最回过神来人已经在路上,脚下已不见猎猎村的景色,她榜一的伪装全部卸掉,叶寒春一口一个“点桃”,亲热的语气蒙蔽了众人,她就这么被带走了。
叶家财大气粗,飞舟燃烧着大量灵石,不多会就到了拂露城的地界。
从上看去,拂露城像极了舒卷绿叶上一滴滑落的露水。
新鲜的绿植气息蔓延在拂露城,水润的令陈最在不毛之地干燥的肌肤变得柔嫩起来。陈最忍不住感叹:“真是一片绿地。”
“呵,到了叶家,你才知道什么叫做真的绿地!”
叶寒春羽扇轻摇,一片自得。
“我已经备好箱车美酒,浮华锦缎,落地便可成婚。”叶寒春打量陈最,目中尽是满意:“婚服有些许不合适,不过绣娘回去便改也来得及……”
陈最:“……”
她侧身避过叶寒春打量的目光,瞠目结舌。抛除眼神问题,这叶寒春行动力简直一等一。陈最垂死挣扎:“我不是薛点桃!”
叶寒春充耳不闻:“到了叶家,我这就让如来兄准备。”
这个叶寒春能不能不要自说自话,好好听她说啊!
一落地,陈最就被眼前胜景惊住,叶家牌匾挂绕红绸,叶家人喜气洋洋就接她入内,无视了她身上带着的缚灵锁,沿途红毯铺地,灯笼高悬,陈最甚至还看见了两只胸带红花的大白鹅!
“幸好家主提前来信,我们才有时间准备万全,”一名老妪摸着陈最震惊的脸,咧出笑:“这么漂亮的家主夫人,必须要配上最好的道侣仪式!老婆子一定要让你在拂露城风风光光!”
“来来,绣娘呢!来改婚服!”
陈最在绣娘摆弄下,简直想抽出簪花镜把叶家全部砸掉!她咬唇使力,那缚灵锁灌注了叶寒春金丹的灵力,她根本挣扎不开。几名绣娘都是拂露城顶尖的巧手,三两下便将婚服改的贴合曲线,三人转着圈看陈最,
啧啧称奇。
“艳光四射,将这婚服的凤栖梧都压了下去。”
“点桃,点桃,这腮边一抹娇嫩秀色,可真是人如其名!”
“叶家主好福气!”
老妪眯眼一笑:“上妆!”
陈最突然心神一动,感觉簪花镜与什么同频共振,片刻又消失,她睁眼正要再体会那感觉,门内进来一人。
“如来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