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在我道侣仪式上大闹!”
叶寒春羽扇制住薛点桃,眯眼转头:“来人,将她关起来,仪式结束后再审问。”
叶寒春想快速平息这场风波,完成道侣仪式,陈最偏不如他意,她拦住叶寒春,嗔了眉眼:“这女子是……”
一道声音先一步而出:“这才是真的薛点桃。”
“叶寒春,你要装模做样到什么时候?”
陈最眼眸睁大,看着身着流火春焰服的女子步入大门,直指叶寒春。
荀雅!
她连忙撇过头去,荀雅显然看到了她,却不动声色,只针对面色怔楞的叶寒春:“强娶女子,你还记得亡故妻子?贪图安逸,可还记得叶家祖训?”
众宾客一头雾水,都以为叶寒春要暴起将那女子打出去之时,叶寒春突然卸了力,不可置信一般迎向那女子:“雅儿!”
“别过来。”
荀雅扫视一圈正看热闹的宾客:“堂堂叶家主,还是自恃身分得好。荀雅不过小小修士,担不得如此亲昵。”她几步上前,抓过陈最:“走!”
叶寒春脸色一变,薛如来当即上前:“不管你与叶家主有和牵扯,人你不能带走!”
点桃看准时机,刺穿薛如来肩膀,道侣仪式一片混乱。
陈最反扯住荀雅的手,不再做遮掩:“你怎么在这里?我得把薛点桃带走!”
宾客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初阳宗弟子?她要带走叶家主的道侣,拦住她!”
那修士伸手就要去抓陈最,一道冷冰剑气森然落在他身前。
“你说带走谁的道侣?”
叶家庭院半空,身着绕凤白衣,头戴银翅发冠的青年玉质金相,琥珀眼眸冷冷瞥来。
一如初见。
*
拂露城边。
“薛家主让在下迎接各位,还请众位,呃……”一修士脖颈喷血,闷哼倒下。
一双黑金丝履踩入拂露城。
“叶寒春和宴赊月坏尊主好事,竟还敢大摇大摆离开。”
“连柳阁主和如藏都陨落在他们手上。”
“拂露城一个人都别想逃!”
“上!”
随即他身后出现滚滚黑烟蔓延笼罩住拂露城,城内绿植摇摆的茎叶刚一接触,便迅速蜷缩枯萎成灰,城内修士讶异看上空如同燃烧一般翻滚的黑雾,眼中渐渐升起恐惧。
那烟雾中一双双猩红眼眸若隐若现,虚影种种落地,盯住那修士弹射而去。
“救,救命!”
一人捏着发尾闲闲从拂露城门走入,柳眉高吊,男生女像,太阳穴各有一枚血色圆痣。他轻拈指尖,陶醉听着耳边惨叫,慢悠悠吟道。
“杀。”
从上空看去,拂露城被黑雾包裹,变成了倒扣的碗,密不透风。
*
叶家。
“你说带走谁的道侣?”
青年琥珀眼眸清冷淬冰,那修士对视片刻顿觉失了力气,色厉内荏道:“你又是谁?这是叶家主家事,轮不到你管!”
“嚓!”
那修士脚下一道裂痕,碎出冰渣,惊地连步倒退:“你!”
“逐尘君!”
婚服迤逦开,如同凤尾拖拽,玄生跟在宴赊月身后,差点一头栽下来,他把住冯玉:“你说这是陈最?”
冯玉扯回袖子:“当然!要不是你没看住,陈最怎么被迫跟叶寒春那个老头过来!”
玄生眼中的陈最仍是青白脸,薄紫唇的榜一,如今眉眼姝艳,纤姿婀娜的陈最颠覆了他的印象,使他犹在震惊中无法自拔。
和宴赊月对峙的修士听到“逐尘君”三字,又被身前剑痕威慑,直接退却,叶寒春上前道:“就算是逐尘君,也断没有扰乱道侣仪式的权利。”
“若逐尘君是来庆贺,我自当欢迎。若逐尘君是在砸场子的,别怪叶某不客气!”
宴赊月三字被叶寒春喝出,大厅之内的混乱顿时停止。
薛如来抱臂怒视站于叶寒春身后,薛点桃执剑同陈最一起,两边泾渭分明。
“你不客气?我小师叔才要不客气!你强抢我小师叔的……”镜灵两字被冯玉吞了回去,他看着在红绸红灯笼的映衬下犹有寒色的宴赊月,脑中浮现一个绝妙的答案。
“你强抢我小师叔的道侣!还倒打一耙!”
面带怒色的叶寒春,凶狠谄媚的薛如来,眉心紧皱的荀雅,执剑而立的薛点桃,乃至一干替叶寒春愤愤不平的宾客,统统失去了表情。
冯玉你要不要仔细想想你说了什么?!
陈最在那一霎那如遭冰冻,为什么冯玉口无遮拦,但遭殃的是她啊!
宴赊月面色如常转过头:“冯玉,你说什么?”
这可都是为了救陈最!
冯玉疯狂眨眼:“小师叔,叶家主欺人太甚,见你道侣陈最貌美强撸走以充薛点桃成婚,实在是下流无耻至极!”
一番宾客左看了眼呆楞不可置信的叶寒春,又看了眼寒霜蔓延的宴赊月。
“啊?”
冯玉越说越沉浸在自己编造的故事当中:“小师叔你一心想要遮保护美貌道侣,谁知被这胆大包天的叶寒春掳走,你一路追寻至此,就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