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婴?”
陈最诧异:“这才不过一月,不愧是逐尘君。”
思及狂红眸一瞪:“再给我两月,我也能!”
一粒剥好瓜子划过弧线,被蔺不究昂颈衔住,她含糊不清地开口:“就你,再给你两年都不可能!”
飞舟一震,蔺不究晃了晃头:“应该是到梧木山下了,梧木山禁止御空,接下来只能步行。你,去告诉你师弟妹们准备下去。”
被蹬了一脚的思及狂剜了眼看热闹的陈最,起身向飞舟内部走去。
*
也许是真有凤凰神气遗留,梧木山多栖鸟,山脚下的梧木镇也多飞禽。其中十派的百兽阁弟子便总来此处碰碰运气,挑选一只与自己心意相通的飞禽作为自己的好伙伴,伴其修炼。
陈最同一众粉衣断乐涯弟子下了飞舟,看着客栈门前挂的一溜鸟笼啧啧称奇。只因那鸟笼无锁无门,鸟儿皆为猛禽未被束缚,神气十足的立在中央“打量”众人,似乎他们才是客栈之主。
一片粉色之中只有思及狂一身玄衣,格格不入,他红眸对着鸟笼那挺胸张喙的白头鹰对视,不发一言。
陈最眉头一皱,警惕起来。
难道这客栈有什么问题?
蔺不究终于从弟子群中伸出头,就看见思及狂站在客栈门口一动不动,当即飞起一脚:“你跟只鸟较什么劲!”
陈最:“……”
是她想多了。
大比在即,梧木镇修士繁多,街上各色修士眼眸神光内敛,修为不低。而如今陈最在用神识扫过去,已少有人能发现了。断乐涯男女都着粉色实在太过惹眼,不少人停下脚步暗自打量,惊疑不定。
“这是哪个门派?弟子修为竟如此之高?我竟感觉不到那女子的修为!”
“多情粉,应是五大宗,断乐涯的弟子!”
“断乐涯修为最高应为思及狂,但分明是男子,以我筑基后期的修为怎会连那女子都不如,难道……那女子也是金丹?”
陈最耳廓微动,轻眨了下眼,转瞬修为压倒了筑基初期,思及狂看了她一眼。
“咦,这不是筑基初期吗?知冉兄你感知错了吧!”
李知冉头戴金箍,大光像飘在身后,缓缓熄灭了金光,神情迷茫道:“竟真是筑基初期,难道真是我判断错了……”
“走吧,知冉兄,去看看还有哪些道友。”
陈最听声音逐渐远去,微微垂眸。
门扉大敞,店主迎了出来:“可是断乐涯蔺掌门同弟子?在下凤鸣宗南风,在此地迎接众位歇息一晚,明日协同众位一同登山。”
“南长老,好久不见,有劳了。”
断乐涯众人陆续进去。
不远处一队身着流火春焰服的弟子负剑而过,为首一男一女,男子轮廓高深,眉宇发色略棕,眉间笼罩深重虑色,正是孟序尧。而身侧女子一脸高傲,细眉薄眼遮不住的刻薄色相,居然是何笙。
孟序尧捕捉到一片粉色,抬头,神色一变:“观梳!”
“在哪?”何笙伸脖,眼神一定:“不可能!”
她死死盯住那被围在粉衣弟子群中,身子高挑,盘发半披,装饰简单却无损姝艳眉眼的女子,一口否定孟序尧:“区区三月,观梳那个草包怎能从炼气九层到筑基初期?”
观梳走后占了观梳全部资源的自己现如今也不过筑基初期巅峰还未能突破,何笙几乎咬碎一口牙:“你肯定看错了。”
何笙身后弟子齐齐附和,她面上得意。
“怎么可能,世间不可能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二人。”
见孟序尧还愣愣地望着女子方向,何笙使劲拽住孟序尧袖口,挡住他的视线:“孟师兄,不要浪费时间了,我们快去凤鸣宗长老汇合吧!”
孟序尧收回目光,点了点头,何笙转头瞥了一眼粉衣弟子所在的方向。
不管是谁,她何笙看上的人,都不许抢走。
是观梳更好,那她便永远解决掉那个草包,初阳宗的大师姐,观擎的女儿,只能是她何笙!
何笙等人正扭头而过之时,银铃轻响,香风四起,她身后弟子突然睁大眼,脱离队伍,身子前倾而去。
“是,萨疆!”
十派之一,苗蛊萨疆!
迎面而来的女子额心一抹水滴红,凤目修眉,赤足挽发,头顶丝纱,银饰缠身。手臂,脖颈,腰间皆暴露于外,布满吐信飞翼的游蛇刺青。
她□□骑着一猛虎,懒洋洋的扭着向前,一步一顿,女子身上的银饰便叮当作响,更引人注目的是她流转的目光,似是无意,又暗含撩拨。身后数名头戴紫纱,衣着清凉的萨疆女弟子沿途“咯咯”直笑,手中把玩着形状不同的细小银锁。
赤足轻点,顶跨扭身,恰有韵律,一旁的修士眼神发直,根本挪不开,初阳宗的弟子更是驻足在原地,任凭孟序尧皱眉都不肯前进。
“别盯着她们看,你们不要命了?”
“师兄,我们第一次见萨疆,她们跟传闻中一点也不一样……”
其中一名萨疆女子拧头,白皙脖颈游蛇微微露头,媚意横生:“我们在传闻中什么样子,现在又是什么样子?”
那弟子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