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好看的样子。”
女子一笑,朝他扔出小锁,弟子手忙脚乱去接,孟序尧瞳孔一缩:“放手!”
“糟了,那初阳宗弟子,恐怕要沦为蛊偶了!”
那弟子不明白孟序尧为何如此激动,那银锁吐出一个黑点,黑点迅速移动扎进弟子手腕。
“啊!什么东西!”那弟子把银锁甩落在地,孟序尧想上前查看,那送出银锁的萨疆女弟子脸色沉下来:“竟敢扔掉我的蛊锁!”
孟序尧拦在那痛苦的弟子身前:“我师弟不了解萨疆习俗,还请道友收回成蛊!”
“晚了!”
话音一落,孟序尧身后弟子身体僵直,别扭的改变步伐,人偶一般像那萨疆弟子走去:“他归我了。”
“你!”
何笙一愣:“他是我们初阳宗的人,换回来!”
骑着巨虎的女子突然一停,撩纱回首:“到了我们萨疆手里的东西,没有还回去的道理。”
“好!那我还偏要拿回来!”何笙眉头倒竖,对上萨疆。
诸如此类事件,在梧木镇不断上演,各方门派古怪风俗和行径不断碰撞,让外面热闹非常。
看来修真界本来也不平静。
陈最伸手阖窗,隔开了喧嚣。
大比可能看不到宴赊月了。不过,荀雅的告诫果然不无道理,何笙跟着孟序尧,不知观擎是否已经到了梧山镇。自己还是少出门为妙吧……
“今晚有斗兽节,南长老邀请我们同去。”思及狂敲了敲陈最的房门:“你收拾下,我们就出发。”
“欸!”
没给陈最拒绝的机会,思及狂转身就走了。
这人真是,急性子。
初阳宗弟子被带走,她们想来也没心情看什么斗兽节,陈最暗叹一声,认命起身。
南风长老站在一圆塔之前:“此为兽场,内有乾坤,众位小心脚下。”厚重塔门随着南长老动作打开,喧闹声顷刻讲众人淹没。
“这么多人?”座位一排排延伸出去,为了更好的展示参与战斗的兽类,这些飞禽走兽就被拴在斗兽台边的玉柱旁,休憩等待。
虽说是“兽场”,做的是“斗兽”,斗兽台为白玉堆砌,整体干净明快,无丝毫血腥之气。似是看出陈最疑惑,南长老解释道:“都为灵兽,不拼撕咬,只斗仙法,点到为止。”
灵兽?
陈最对上一只懒洋洋的巨虎,那虎目半睁,看到她之后突然变圆,低着脑袋就想往陈最身旁冲,被缰绳勒住,撞回了玉柱上。发现不能离开后,那老虎肉耳一背,拧头躺倒在地,肚皮覆盖的毛白花花的,冲着陈最呼噜呼噜叫。
陈最:“……”
想来这些灵兽都有些神智。她移开视线,不再看把自己扭成麻花的巨虎,跟着南长老向前。蔺不究为断乐涯掌门,自是被兽场请坐上宾,而陈最等人在场下落座。
一落座,陈最向左一看,一名头顶丝纱,眉心坠红的娇媚女子托腮看她。
陈最:“!”
怪不得她觉得那巨虎眼熟,就是眼前这位萨疆女弟子的!
“你认识我?”
那女子唇珠一动,勾得身为女子的陈最心头一热:“不,”陈最眨了下眼:“我见你颇为好看。”
“你说得没错。我叫蛮殷,这个送你。”她向陈最伸手。
陈最看清她手中那物,瞳孔一缩,是那钻出成蛊的蛊锁!这萨疆是要把来参加大比的所有门派都得罪个遍吗?还是说她们有收集其他门派弟子的爱好?
“你不敢接?”蛮殷眼眸微眯,笑了下:“这是空的,里面什么都没有。”
陈最眼睛微眨,接过那蛊锁,两手相触间,腕上一疼,蛮殷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
“我骗你的。”
*
别星城。
“尊主,我们已经找到青衍转世的下落!”
鹤枭倏然睁眼:“在哪?”
“青衍的精血指向了梧木山。”
“凤鸣宗,”鹤枭哈哈大笑:“你们肯定想不到我被封印之时留下了一枚青衍的精血,还妄图想要阻止我一统修真界。”
“笑话!”鹤枭笑意一收,拍座而起:“去梧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