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者,死!
陈最掀了掀眼皮,看到何笙眼中那一瞬间震惊,后变成阴狠毒辣,一张刻薄面容扭曲到狰狞的模样,簪花镜于手中打了个转:“断乐涯陈最。”
“呵,你拿镜子出来做什么?丢人现眼吗?”何笙言语率先发难,陈最眉头一跳,改变了速战速决的主意。
“你可以骗所有人说你是断乐涯陈最,但是骗不过我,观梳。怎么,出了初阳宗连剑都不敢拿吗?”
许久不见,何笙变得更絮叨了。
簪花镜在陈最手中不断变大,最终变得等人高,她甩起来抗在肩上:“我拿镜子出来做什么,你一会就知道了。”
隔壁擂台。
“裁定长老,她,这,这不符合规定!”
“什么不符合规定,这是我的蛊偶,当然可以上擂台。”蛮殷摸着发尾,语调轻佻,腰身之上的飞翼游蛇仿若活了起来,朝着对面的男修士嘶嘶吐信。
台下修士纷纷符合蛮殷:“蛊偶为何不能上台!”
“要是可以,我也愿意成为蛮殷道友的蛊偶,助她一臂之力。”
裁定长老闭眼抚须:“萨疆功法如此,蛊偶不算作弊。”
对面修士脸色一白,蛊偶双眼一瞪,冲了过来。
台下闹哄起来:“东方郁郁和宦乐雅对上了!”
“百年榜天榜前十!这么快就对上了!走快去看看!”
“……蛮殷胜!”
东方郁郁和宦乐雅?蛮殷眼神一亮,抬步就要去看热闹,身后一尖锐女生惊叫:“陈最!!!”
咦?
此时陈最在擂台之上闲庭信步,望着不远处的擂台:“唔,已经分出胜负了?”
她手中的簪花镜不翼而飞,台上出现了一个形状古怪,由镜子搭成的空间,镜面反射间,还能看到何笙惊恐的面容在其上一闪而过。
“陈最!放我出去!”
台下修士被何笙这尖利的嗓音刺得耳朵生疼,但都还是好奇地看着那古怪镜屋:“这是镜子做的结界,将何笙困在里面了?”
“没想到还能看到这么有趣的东西。”
何笙每尖叫一声,陈最便伸出拳头探入镜屋随意的一面镜子中,挥拳打去,不消片刻,何笙哭唧唧的声音传来:“唔,陈最,尼房窝出取把,呜呜。”镜面再一闪,何笙两个乌眼青,脸也肿成了猪头。
但何笙长相刻薄,就算是猪头,也是刻薄的猪头。
陈最看差不多,单手一招,簪花镜落于她手,而何笙当即变了脸色,持剑向她扎来:“腻敢让窝出丑!”
就知道她不会如此罢休。
陈最长腿一伸,踩下何笙的长剑,旋身挥动簪花镜,将何笙犹如球体一般拍了出去,“哐”地砸到了擂台之外,直接砸出了一个人形坑洞。
“……初阳宗何笙对断乐涯陈最。断乐涯陈最胜!”
陈最跳下擂台,背后突然一凛,她侧身一躲,一枚黑色如同棋子大小的东西直直没入对面修士的脖颈,那修士四肢挣扎片刻,突然僵直,步伐别扭地朝她身后走去。
“啧。竟然又被你躲过去了。”
陈最听见这个声音,冷汗还未褪去。
刚才差点就中招了!
“果然你更适合做我的蛊偶,陈最,你,欸!你跑什么!”
陈最听着身后的声音,疯狂地跑去静心广场。她才不要和蛮殷呆在一起,因为她随时的蛊虫攻击提心吊胆呢!
到了静心广场,陈最轻呼一口气抬头,广场之上的石幕竟然出现了排名,按照对战胜利的场数和花费的时间迅速在石幕之上跳出排名。
陈最方才在第二场比斗之时故意用镜结界困住了何笙,时间长了些故排名在六七百名左右,她点点头,从容自然地抽了第三轮签。
“断乐涯陈最对萨疆蛮殷。”
*
“蛮殷?那可是萨疆的弟子。萨疆御偶之术也可称‘御人’之术,可御百人千人不伤其性命,实乃惊人。”
冯玉第二轮胜利后,跟陈最在一起低声道:“这个蛮殷是萨疆的圣女,百年榜地榜二十三。据说她御偶可在双十之数以上,不知此次大比能不能见到她全力比斗。”
冯玉看了看脸色越来越黑的陈最,逐渐惊讶:“不是吧,你下一场是蛮殷?”
“圣女,很厉害吗?”
冯玉收回惊讶,挠了挠头:“倒也不是——”
“毕竟萨疆,圣女有十多个。”
十多个圣女,陈最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笑吟吟的蛮殷。
“真巧,没想到这一场是你。反正你也会输,那便做我的蛊偶吧。”
蛮殷素手轻抬,手背擦过白皙娇嫩的面容:“而且你还颇有声名——同逐尘君。”蛮殷媚眼中闪过一道厉色:“传闻逐尘君冷漠无情,不近女色,便是我上次来凤鸣宗他都没看我一眼。想来你成了我的,逐尘君便会多看我两眼了。”
“?”蛮殷喜欢逐尘君!
冯玉怎么没说这个!
“你想多了,宴赊月更不会……”
“你居然直呼逐尘君大名!”蛮殷双手紧握刷地展开:“虽然此次没带几名蛊偶,不过这里的修士,要多少有多少。”
陈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