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冯玉猛咳一声:“何笙,胡说八道也要有个限度!”
“这等关乎修真界安危的大事,何笙姑娘怎会胡说!倒是你如此维护陈最,难道你也觊觎青衍仙尊金丹?!”
巨灵全力击退宴赊月,面上终于笑开:“哈哈哈哈哈哈,仙尊法力金丹就在陈最身上!金丹是无主之物,谁得到就能把仙尊修为化为己用,一步登天!”
整个姑妄山回荡着锯鳞感的声音久久不散,冯玉还想说什么,看着陈最垂眸不语的模样,难以置信地问道:“不会吧,陈最,你不是镜灵吗,怎么会是观梳……”
“对不起,冯玉。”陈最掌中送出一点灵力,闭了闭眼:“骗了你,我的确是观梳。”
事已至此,陈最也不再隐藏,周围修士和堕妖都向她围困过来,陈最睁开眼眸,周身灵力波荡:“就算如此,我想活也并无过错。”
她眉眼沉寂下来,带着丝缕地哀伤,又说了一遍:“对不起,冯玉。”
“陈最!”冯玉伸手想要抓住陈最,但元婴修士瞬息身影消失,围困的人和堕妖已经被切出一条通路,陈最当即冲向巨灵:“你和何笙是一伙的!”
“哈,是又如何,你现在是众矢之的,谁会相信你说的话?”
“砰!”簪花镜同巨灵护臂相交,火星四溅,陈最余光见逐尘闪光而来,被巨灵牢牢抓住手臂:“看来逐尘君打定主意要来拿金丹了呢!”
陈最一愣,逐尘已近在眼前。
*
姑妄山上下哗然。
荀雅隔开对面堕妖的长剑,皱起眉:“陈最……”
“怪不得初阳宗不惜那么大的代价要抓她回去,这事你早就知道吗?”薛点桃看向荀雅,荀雅默不作声结果掉周围堕妖,回忆起方才笼罩整个姑妄山那道声音的灵力来源,当即冲去。
“荀雅!你去哪?”
荀雅瞥了一眼薛点桃:“让开!”
“我知道你要干什么,我和你一起。不过你是不是忘了,这样更快。”
荀雅一愣,光华一闪,二人消失在原地。
薛无折沉默地看着二人动作却没有举止,他回身向守着这方位的弟子道:“叶家弟子,死守此处,不准私自行动!”
姑妄山半空中,鹤枭张狂大笑:“哈哈哈哈,还是被我们先找到了,没了青衍,你们什么都不是!”
鹤枭一个俯冲,就向巨灵所在之处而去,归丘斩断他前路:“鹿死谁手,恐怕还不得知。”
“伏青之,守住仙尊金丹!”
“陈最,不就是救了非儿的那个弟子……”时过心中一惊,迅速出手加入战斗,闻情拂尘一绕:“鹤枭,我们断乐涯的弟子就不劳你操心了!”
战况越演越烈,而山脚围堵陈最的人越来越多,她不仅要注意堕妖,还要防御见缝插针的修士。
而逐尘剑也飞至眼前。
逐尘君真的要……
逐尘剑擦过陈最的耳边,击开了巨灵的偷袭。
陈最抬脚将巨灵踹了出去,心下却一惊,一根长鞭呼啸而至:“好久不见,你们竟然元婴了。”
来人黑袍曳地,面若好女,正是冷泉也。
要走的话,只能先到重融城——
冷泉也长鞭一动,陈最的簪花镜瞬间脱手。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这个镜子在拂露城联通了外界,你想故技重施,也得看我同不同意!”
手臂传来温度,陈最顺着来人的力道躲开饿了冷泉也的攻击,她感受着周边微凉的寒意,冷了下。
宴赊月!
他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观梳,观擎同伏青之都知道观梳体内有法力金丹,伏青之怎么会瞒着宴赊月!
宴赊月从始至终就知道法力金丹在自己体内!
陈最一惊,突然如至冰窖。
那这一路的相伴和庇佑,全都变了意味。
喉间粘连,陈最一时竟无法张口,“救我只是为了金丹,还是只因为我是陈最?”这句话堵在口中,陈最眨了眨眼,在看清眼前的一瞬间,那句话话也碎在了唇间。
“赊月,你还在等什么,快将金丹那剖出!”
伏青之御剑而过,来势汹汹。
陈最一双明眸对上宴赊月的眼,他玉白五指张开,浓烈的寒气在陈最脸上留下刺痛,几个呼吸间,陈最如同看见亘古不变的冰川蜿蜒开裂,内里是灼灼流淌的热烈岩浆,顷刻泄出。
陈最神情一变:“前些日,多谢逐尘君照拂!”
她手腕翻转,被冷泉也长鞭控住的簪花镜嗡嗡作响,伏青之的声音大如擂鼓:“赊月!”
“你敢!”蔺不究挡住伏青之的翠绿长剑,思及狂一手挡住宴赊月,抓住陈最扔了出去。
陈最猛然飞出去:“师父,思及狂……”她话音一顿——她竟看见宴赊月松了口气。
“陈最!”
一人抓住陈最的手臂带她越过了修士,时是非拦住一干人:“把簪花镜抢回来!”
“时是非?你们?!”陈最转过头,荀雅和薛点桃已经困住冷泉也,陈最一把接过荀雅抛过来的簪花镜。
“想走?!”巨灵向前一步,身后传来笑声:“呦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