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由远及近。
“什么逐尘君,看来也是浪得虚名。哼,我一击便得手。这凤鸣宗本来就应该让位,没想到又出来个镜宗!”
“我无忌宗本就不差凤鸣宗什么,偏偏屈居五大宗门之下,真是天道无眼!”
“呵。”
无忌宗掌门话音停顿,面上狞狰,两颊肌肉猛然抽动一下:“你笑什么?”
“究竟是天道无眼,还是靳道长无能?”
无忌宗掌门靳寿长脸上肌肉抽动:“我无能,我无能……”
房梁之上的陈最终于看不下去,闪身跳下来,靳寿长的长剑崩至宴赊月耳边,剑柄兀自颤动不休。
“谁?!”
“无忌宗掌门贵人多忘事,我们才在凤鸣宗静心广场之上见过面。”陈最侧身将靳寿长的长剑拔出,眼神一寸寸看过去:“原来您所图甚大,屈居多年只为第一。”
“鹤枭一战,靳宗主实力有目共睹,这五大宗么,您当然有实力当,何必动歪脑筋,搞一些风言风语。”
靳寿长看了陈最半晌,召动陈最手中的长剑,灵气暴起袭向陈最。
*
伏青之等人收到陈最消息,立马前往无忌宗。
“靳寿长竟然存了如此心思,看来还是我们小瞧了他。”
“哼,这么沉不住气,虚涨那些年纪。”
众人轰轰烈烈到无忌宗宗门前,只见一朵巨型乌云笼在无忌宗上方,闪电不时劈下,闪出灼眼的青光,宗内不时传来惨叫。
冯玉本欲冲进门去,耳朵一动听见声响听了脚步,脸色一白:“小师叔,陈最……”
“啊啊啊!”“砰!”
一名无忌宗弟子脸朝下从门内摔到众人面前,众人齐齐后退一步,蔺不究踮起脚来看向门内,其中景象实在看不分明,偶有几个人影伴随痛呼惊叫声闪过,让他们一时不好拿捏情况。
“小师叔不会在里面打开杀戒了吧?”
“不会的,陈最会拦着他……”冰霜蔓延至众人脚下:“……的吧。”东方郁郁补全嘴里的话,看到伏青之身影一动:“师祖!”
伏青之踏入无忌宗门,灵力回荡:“陈最,宴赊月快停手,要先让无忌宗交代一番!”
少顷。
靳寿长变成了靳寿短,乌青着眼呲牙裂嘴站下堂下,身后横七竖八是无忌宗的弟子,看上去犹如一场闹剧,若不是宴赊月给他们机会,无忌宗连这场闹剧的水花估计都翻不起来。
“陈最!你建立镜宗,敢说没有称霸修真界之心!”
“心存此意看人便皆似你。”陈最猛然看他,靳寿长瑟缩一下还是梗着脖子道:“信口胡言。”他仗着自己口出狂言之时只有陈最和宴赊月二人,故先给陈最扣上一顶帽子,先发制人。
“靳兄此举只是忧心修真界未来,只是行为作法过激了些,”这人瞥向陈最:“再者说镜宗趁乱而起,却是出乎意料。陈最道友,我并无别的意思,五宗中初阳宗没落,十派又少了刚力门,修真界平衡一乱,鹤枭被灭看似平静,实则风波未消啊。”
镜宗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壮大,无意间威胁了许多修真门派的利益。因此无忌宗出了这个头,无人在意无忌宗的真实想法,只是很多人也想趁此机会敲打陈最一番。
“别以为自己对付了鹤枭,进攻中能够就能骑在那些传承深远的宗门大派之上”,这就是他们想要透露出来的意思。
陈最哼笑一声。
“世间本就没有安宁时刻,风波未消才是常态。一成不变才最奇怪。前辈要顺应时代变化,千万别被浪潮击翻。”
“你看,她就是不安好心。”
“镜宗起于危难之际,宗内弟子皆是愿为修真界安危出力的平凡人,也是各位掌门所辖的大宗门瞧不上的没有灵根之人。”
“连这都要提防的话,和林中之王惧怕洞中之鼠有何区别?若是各位当真如此杞人忧天,那怎没能在堕妖大军壮大前将其一举歼灭呢?”
“无灵根之人千千万,城中居民,山下凡人,怎么,众位要要以修真之身对付他们?还是说——”
“众位更想对付的,是我?”
一时静默。
“若是要对付我,众位前辈也不必如此弯弯绕绕,”陈最眼中青色光弧一闪,手中雷电骤起,堂内大亮:“在此一绝胜负便是了!”
伏青之看着面色如常,人却已经站在陈最身后的宴赊月,还有昂着胸的冯玉,不声不响的东方郁郁,更别说惟恐天下没有架打的断乐涯等人,深深叹了口气。
“众位是优渥的生活过久了,连自己是何出身也忘了。五宗十派最早也都不过是杂门小派,遑论出身。更何况在堕妖大军来袭之际,是镜宗救了各位。”
“是实力强大更受威胁,还是忘恩负义喜耍阴谋更要命,众位自己看。”
蔺不究等不及了,小手一挥:“你们打不打,快点上!”
其余人面面相觑,目光讪讪,面上几分羞愧。留着无忌宗靳寿长捂着脸往后缩了缩。
“既然前辈无事,”陈最收了灵力:“那我便邀请各位前辈做个见证。”
众人一时没转过弯,唯有伏青之抚须点头,陈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