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枕头,闻着他的味入睡。
宋拂之觉得自的行为很合理,床买了这么久,他只睡过一半,现在有条件,当然要试试另一边。
昂贵的床垫宽敞柔软,宋拂之动作娴熟,直接躺进了时章那边的被窝里。
脑袋本来就不太清醒,睡在时章的半边床上,宋拂之只觉得自似乎醉得更厉害了。
好像被他从背后拥抱着。
陷在舒适的床褥里,宋拂之毫无困意,精神反而越来越兴奋,像一锅鼓着小泡泡的沸水。
他忽然翻身坐起,拉开了时章那边的床头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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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装着时章出差之前,他们在超市里买的东。
宋拂之沉默地看了们一会儿,随便抓起一盒,小瓶子一起,摆到了床头柜的台面上。
说不出原因,但大约是因为他希望明天时章回到家,一进卧室,就能看到们。
小瓶子里装着透明的液体,宋拂之沉默地看着,渐渐地就从下腹窜起一阵火。
他其实很久没有碰过后面了,之前时章一起体验很好,但对宋拂之来说,显然还不是很够。
宋拂之焦躁地闭了闭眼,又往枕头里埋了埋。
酒精像是点燃神经末梢的最后一丝火星,宋拂之还记得时章对他说的“不许”,但此刻他真的管不了那么多了。
——反是时教授推迟归家日期在先的。
宋拂之神色淡淡,偏头蹭了蹭枕头,手指慢慢往下移,撩开了自的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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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南,医院。
医生给时章的伤口上完药,将用过的棉球丢进垃圾桶里。
“没什么事儿啊,没感染。尽量碰水,手臂避免剧烈运动,过一两周应该就能恢复了。”
时章点点头,刘洋在旁边松了口。
医生给开了些药,又嘱咐了两句,就放他们了。
从医院出来,刘洋拿出手机打开软件,征求时章的意见:“时教授,我们就近订一酒店吧,休息一晚上,第二天。”
时章没应声,也在低头看手机。
刘洋抬头喊了一声:“教授?”
时章说:“我买晚上的飞机票回去。”
刘洋张了张嘴,目光有点呆滞:“啊。”
“现在下午四点,我们坐六点的飞机,八点半能落地。现在还有票。”
时章语平稳,条理清晰。
刘洋有点崩溃:“教授,我们现在在市区,去机场还要大几十分钟,果要赶这趟飞机,我们现在就要马不停蹄地打飞的过去。需要这么赶时间吗?”
时章:“这时间安排不是好吗?”
刘洋还是劝:“您虽然伤得不重,但至少也是伤了,今天就在这儿休息一天吧……”
他顿了顿,突然意识到什么,脸色变得有些微妙:“组里的经费不会已经紧张到这地步了吧?连多住一晚上都不行。”
时章笑了声:“不是,组里有钱,你放心。”
他又道:“你爸妈不希望你早点回去吗?出差两周了。”
刘洋直愣愣的:“没关系啊,我跟他们说了我会推迟一天回校。”
时章沉默了几秒,温地说:“但我家里有等我回去。”
教授的语太温柔了,平时几乎不到他这种声线。
刘洋终于灵光一现,恍然大悟。
原来教授是惦记着他老公!
刘洋当即打开网约车软件:“那,那我们赶紧吧。”
两飞速买好了飞机票,叫好了车。
司机停车到他们面前,打开了后备箱。
时章单手拎起箱子,轻松地放进了后备箱。
“哎,让我来拿。”刘洋忙不迭地上手帮忙,大惊失色:“教授,医生说了手臂不能剧烈运动!”
时章满不在乎:“这算什么运动。”
刘洋无奈扶额。
要赶飞机,出租车风驰电掣,到了机场两就开始拖着行李箱速通安检,一路乘风破浪,还真赶着最后几分钟登上了飞机,有惊无险。
“累死我了。”
这小子这些天估计真累了,刚刚一路上又跑得急,飞机刚起飞他就睡了过去。
飞机追着日落腾空而起,机舱里洒进深黄的光线,时章毫无睡意,脑子里着,希望等会儿还有花店开着门,他要挑一束花。
飞机落地之后,时章先回了趟学校,把身上带着的资料放好,然后去健身房底下冲了澡。
在山里一直没机会好好洗澡,身上不干净,他清清爽爽地回家。
时章站在镜子前,把手臂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