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这对你来说就是很自然的事,没有任何损失,爸爸不会为难你。”
正霖双手交握放于桌上,道:“和你心仪的女孩子结婚,生个大胖小子,我就把整个家的产业都给你。”
“你不用学商,公司会有专门的人管,你坐收红就行,孩子也会有专人培养。”正霖觉得自己的计划是一副完美的蓝图。
章从心底泛起一阵剧烈的恶心,直接站起来,三两步走到门口拉开办公室的门:“你给我滚!”
正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猛地一砸桌子:“章,你怎么跟老子讲话的!”
半句话都不想再说,章直接走出去准备找的保镖把这个傻逼送走。
“章,你是不是同性恋啊?”
正霖突然提高音在后质问,章突然顿住脚步。
“你是不是和你那个不成器的弟弟一样是同性恋啊?”
正霖厉问。
章飞快地明白过来,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正霖和正妻的儿子是个同性恋,从小宠惯的小少爷,估计遁到国外之类的地方和男人厮混,正霖大概也是使尽手段还是管不住,只好寄希望于这个私生子。
妍连生两个都是女儿,但在正霖眼里她们是没法延续家的香火的,因为她们跟着爸爸姓,算不上家人。
能看得出来正霖真的很急,在弥留之际只想着为自己延续最“纯正”的血脉,可以将全身家拱手相送。
甚至没有事先调查一下,章已经和喜欢的男人结婚。
而在同性婚姻都合法的这个代,和正霖持有相似想法的人并不在少数。
这太可笑,也太可悲。
章从心底发出一蔑视的笑,没,在走廊尽找到保镖。
“正霖犯病,赶紧带去医院。”章说。
那几个保镖闻言脸色一变,冲回办公室,却只看到正霖怒发冲冠的神色。
章从抽屉里翻出一张纸,恭恭敬敬地塞进正霖干枯颤抖的手心。
“放弃继承权明书。”章一字一顿地说,语气恭敬又刻薄,“我签好,我用不着您那几个臭钱。”
“断子绝孙,这是您一辈子修来的福气。”
正霖瞪着手里的纸,又抬瞪着章,也或许是某个词刺激到神经,突然像一只破风箱那样开始无用功地抽气。
保镖们这下真慌,手忙脚乱地把往外推。
正霖胡乱地咳嗽,腰弯成一只干瘪的虾米。
用眼珠子瞪着章,在咳嗽的间隙艰难地挤出一句话:“不管你身边有没有人,不管是谁,你觉得如果知道你以前是什么样子,看到文雅教授的真目……还会不会和你在一起?”
章顿脸色煞白,像是狠狠扇一巴掌。
正霖似乎从喉咙深处发出两扭曲嘶哑的笑。@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保镖低哈腰地请示要不要回家,正霖随意地摆摆手,意思是走吧。
宋拂之靠在车门边,嘴里有一下没一下地嚼着早就没味儿的口香糖。
目光很淡,一直注视着大楼门口,看着人们来来往往。
宋拂之在这儿站快一个小,其很想抽烟,但这里是大学校园,禁烟。
于是去小卖买一盒薄荷味的口香糖,扔两颗到嘴里,从冰凉刺激嚼到寡淡无味,从夕阳西下到夜色茫茫,宋拂之毫无知觉。
这群人几乎是从楼里跑出来的。
保镖推着轮椅疾走,老人在椅子上,脸色很不好的样子。
宋拂之连口香糖都忘嚼,就定在那儿,看着们回到豪车上,然后绝尘而去。
这一下午宋拂之撞见太多关于章的秘密,现在有点反应不过来,脑子里一片混乱,连一点合的推断都做不出来。
还没等完全反应过来,就看到章独自走出大楼,看着车子驶离的方向,背影在浅淡的夜色里模糊不清。
章转过身,蓦地一愣。
宋拂之也愣。
们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撞,从未如此生涩又艰难。
其宋拂之来是想趁早躲进车里的,但是看着章颀长孤独的背影,身子就动不。
最后还是章一步步向宋拂之走过来,然后在距离三步之遥的地方停下来。
两人之间隔着一段沉默的距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