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眼熟……?”我歪着脑袋装作回忆思考的模样,可人类的大脑并不能同妖精相提并论,毕竟千年前梅林那张作恶的脸我至今还记忆犹新,“两年前的时候我还在东京,当时有一个报道就和他们有关,我记得是什么特大爆炸案?就神谷镇公寓的那个事情。当时因为他们过于优异的外表我就记住了。”
“两年前报纸刊登的新闻你也记得?”安室透并不相信这番言论,其中必定有什么联系才会让自己的同期被黑衣组织的人记住,可他也不觉得这是自己导致的缘故。安室透自认为自己的身份并没有那么容易被戳穿。
开着妖精眼的我淡定地微微一笑,随口胡扯了一句:“你知道下午到的快递是什么东西吗?”
我的牛排恰逢此时被送了上来,安室透接过了切割工作,同时回道:“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于是我随即报了几个能让他脸色大变的名字。
安室透反应得很快,眉毛一挑变回了“波本”,“是公司内部打算做什么吗?”
在外的时候,或者说是人多口杂的时候,我们惯常会把“组织”替换成“公司”。
“不哦。”我否认了他的说法,下一秒就感受到他的气息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至少没先前那么紧绷了,继续解释:“算是一桩外在的生意吧,有个人找来想买点‘烟花’,因为算是从两年前就开始的常客了,所以今年的份也准备了呢。”伸出叉子叉了块切好的牛排,裹着黑椒汁塞进了嘴里。鼓鼓囊囊的腮帮子嚼了嚼把肉吞咽下去后,再次开口,“所以是这么眼熟的。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他迅速地动用大脑整合了刚才获得的信息。
简而言之我之所以会眼熟自己那两个同期的理由是因为他们恰好处理过我两年前卖出去的烟花,而那个‘常客’至今还在购买。
我用叉子摆动了一会儿肉块,又像是随口提起一般说:“那个家伙,就是那个买了‘烟花’的男人还一直找我投诉呢,说我的产品是假冒伪劣的,还说要向组织投诉,真是笑话。”
我的确当时为了好玩悄悄变动了一下里面的结构,但他自己说自己对‘烟花’有很多的了解,自己没法组装是因为没有门路买不到原材料,让我别骗他,那没发现里面的问题也是他自己的错嘛!
至于投诉,都开始玩‘烟花’了就别想着投诉啦,话说如果组织内真的有什么投诉处理部门,第一个投诉名单满额的必定是琴酒。
“然后呢?”安室透见我说得起兴,顺势应和,巴不得我多说点组织相关的内容。
我也依照他的心思继续往下说了下去:“按照他的意思,我卖的‘烟花’让他没办法在两年前顺利炸死那群条子帮自己的同伙报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们还得感谢我呢。”
“所以事实真是如此吗?”
我摇摇头:“只是他自己不会操作罢了,笨死了。”说完把盘里剩下的牛排全部吃完,之后目光就随意地扫向了最热闹的那一桌,“行吧,不让要联系方式那就不让吧。”
那你是怎么想的呢?莫斯卡托。
安室透发现自己还是猜不透。
我怎么想实际上并不重要,不管是我故意还是无意,总之那两位警察的性命的确是救了下来。而借此我也知道了安室透的一些小把柄,虽然并没有想要要挟的意思。
于是,我装作什么都没看出来一样继续和他唠叨着这些有的没的事情,顺利让他以为自己暂时摆脱了嫌疑。
……
由于在此地碰到了故人,安室透并不是很想再逛下去,我察觉到了他的小心思,但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以浪费呢?便强行拉着他去了服装区。
“你也知道我昨天刚来日本什么都没带啊,来买点衣服不是很正常的吗?更何况我们上午还挑了一个那么大的衣柜?”这句话直接把他正打算脱口而出的借口给挡了回去。
昨天的那些衣物大部分都是秋季,而我之后想买的都是一些冬季的衣服。
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安室透,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原来自己要在这里呆上那么久。
不过这样也有好处,他一边走一边观望着前方的背影,这样想着,如果能博得一些对方的好感那就是最好不过的。
我双手背在身后身体左右摇晃着走着,把安室透心里的小九九看得一清二楚。
他也不用担心,因为目前为止我对他还是很感兴趣的。
冬季的衣物早已随着秋风的打转而上新,不过我通常都是大牌销售喜欢的顾客。
身为一个合格的衣服架子,身材比例匀称且纤细,极其符合大众对“美”的要求,因此大部分衣服只需要挑个款式就能轻松拿下。
“这件大衣有三种颜色,分别是黑色、驼色和浅咖色,请问客人需要哪种?”导购员小姐的脸上带着明显的讨好,从那张身份卡上的信息就能知道是他们店的高等级VIP。
我连思考都不想思考,从左到右划拉一下:“我全都要。”
导购员小姐:“?”“!”
半小时后,我在“欢迎再次光临”的声音中离开,手上空空如也,因为买的够多他们选择直接送货上门。
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