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外人,藏了许久的话,终于缓缓说了出来。
“坊间三十年前确有一味药,只要吃了,十有八九便能怀上身子。”
阮蓁一顿。
“那虎狼之药害了不少人,很快,被列为禁药,后知晓的人极少。”
“吃了会如何?”
葛妈妈摇了摇头,手下动作不听:“这老奴便不知晓了。”
许氏手里的药若同葛妈妈嘴里的一致。
那范坤娶妻的代价可真大。
阮蓁轻轻的‘嗯’了一声。
她不是圣人,不会去多管闲事,甚至,抱有期待。
——
月色凉如水。
宫中灯火通明。
顾淮之醒了的消息,隐瞒至今。
他半靠着,端过易霖送上来的药。一饮而下。苦意四溢,顺着舌尖一路向下。
易霖还在纠结:“你当真没瞧上阮姑娘?”
顾淮之黑眸沉沉:“我娘犯浑,你也跟着犯浑?”
“可盛祁南那家伙说的有板有眼的。”
顾淮之拉平嘴角:“他活腻了。”
说着,抬了抬眼皮:“你想下去陪他吗?”
易霖一哽。
耳畔总算得到清静。
顾淮之这才想起一桩大事。他当下脸色一变,环视四周。
易霖当下正色:“怎么了?”
“你可有瞧见我的荷包?”
易霖:“不曾留意,怎么,难不成你将密信藏荷包了?”
顾淮之一字一字慢吞吞道:“里头装了我给小灰的点心。”
易霖:我她娘!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