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袅袅,轻雾盘旋。
模糊了阮蓁的视线。
她轻声道:“你可知那草唤作何物?”
慕玖自然是不知的。
可阮蓁却很清楚。
她同阮熙相依为命,虽说是姑侄,可情分如同母女。
“每逢姑母忌日,我总会寻此物放置牌位前。以此寄托思念。”
阮蓁细白的指尖摩挲着杯壁的纹理。
“萱草生堂阶,游子行天涯。那便是宣草。”
“人人皆知皇上生母德贵人早逝,是先帝念其年幼,正逢先皇后痛失爱子,难以受孕,便做主将他同现以流放的靖王养在了椒房殿。认先皇后为母。”
“我朝历来尊崇孝道,皇上登基后,他便追封德贵人为太后。封号懿德。”
“如此这般,如何能说宣草廉价?”
她说完这些,便垂眸抿了一小口水,茶香四溢。
顾淮之不就是算准了这一点?因此,易霖才会这般有恃无恐。
先是解决了朝廷运往东阳的粮食衣物,又一波宣扬了孝道。这一招也算是天衣无缝了。
而,池家只能认下,甚至不能有丝毫怨言。
一万两黄金?也不知能不能筹出来。
慕玖听后,轻轻的吸了口气。
“他也不怕池家怀恨在心?”
阮蓁认真的摇了摇头。
“你错了。”
“嗯?”
“你该担心的是池家。”
被顾淮之盯上,池家早晚得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