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之的想法很简单:你若不仁,我便不义。你若仁,还得看我心情选择义不义。
但,这到底只是易家的事,他言尽于此,总不好过多掺合。
易霖能将产业扩大至今,也不是毫无城府之辈。又蹲了片刻,平复下情绪。
“你的暗卫借我一用。”
顾淮之难得好说话。
“成。”
“小灰也借我。”
顾淮之:……“做梦。”
易霖一口气压在喉咙眼,他是一秒都不想和容家扯上关系,不再浪费时间,选了几名暗卫走了。来的快,去的也快。
他一走,顾淮之不欲动弹,也便没急着回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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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挽送阮蓁回了国公府,便火急火燎进宫去钦天鉴定日子。
管家引着阮蓁朝菡萏院而去。
他没第一时间,领阮蓁去看院子。
而是问:“姑娘,公子这会儿定是起了,您可要去见见,这些琐碎之事,老奴会打点。”
“府中小厮届时稳妥之辈,定然不会磕着碰着那些物件。”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若说不见实在说不过去。
阮蓁硬着头皮,嗡声道:“也好。”
管家把人往墨院带。
然,刚入院子,就撞上了靠在轮椅上闭目养神的顾淮之。
“公子。”
顾淮之吝啬的抬了抬眼皮。
入眼的却是垂花门处娇美的阮蓁。
女子见他看过来,先是一愣,而后缓过神来,盈盈一拜。
顾淮之眸色渐深。
他一如既往的做梦。可昨夜,却是大有不同。
梦里的他终于看清梦里女子的容颜,至真至纯。
女子指尖泛白无力的捏着被褥。
似承受不住,嗓音颤颤。
“淮郎,疼。”
想到昨夜的梦,顾淮之的脸色黑的不能再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