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
顾淮之摩挲着玉扳指。在众位官员的祈求下,他为难的叹了口气。
“此事,确然是我发现的不错。我也在第一时间将对方的身份写信送去皇宫,告知皇上。”
“你们不去鞫谳此案,却转头求到我这儿来?”
大理寺的人面面相觑。
“听说那两人在世子这儿,我等想带回去,好生查问一番。”
顾淮之继续转动着玉扳指。
他似听到了笑话:“带回去?”
“我凭本事带出来的人,你们说要就要?”
“那两人污了我的眼,若是在你们手上,跑了,我找谁?”
有人气的手抖啊抖。
只觉得顾淮之实在过分。却敢怒不敢言。
就在这时,有人站了出来,冷着一张脸:“你不把人交出来,我们如何去审?顾淮之,别仗着皇上看重,你就可以如此无法无天。”
顾淮之勾了勾唇。
“你是?”
边上的官员讪笑,连忙把人拉了回去:“这是太师府上的公子,说话冲了些,世子莫见怪。”
顾淮之笑了笑。
他等的就是太师府的公子。
“人,你们可以审,但不能带走。”
“凭什么!”那人气的就要冲上来,就很快被边上的人拦住。
他们惊恐的小声劝:“同他置什么气?好了各退一步,他也不是不让我们审问,不然这事办不了没法交差。”
“不错。”
“大不了告到皇上那儿!我看他如何嚣张!”
“嘘,小声些,他敢如此行事,还会怕我们告?你这孩子就是年轻气盛。”
年轻气盛的吴煦辰气的不轻,他早就看不惯顾淮之平日的作风,池兴勋同他交好,那双腿还是拜顾淮之所赐。
明明来的路上,各官员皆愤愤,就差骂顾淮之不是人了,可这会儿却一个个点头哈腰。可笑至极。
顾淮之对上他那双愤怒的眼,不由挑了挑眉。
“不服气?”
显而易见,除却池皇后住的寮房,旁的都是那畜生为了玷污女子而至。
这事池彰定然不知晓。
那畜生也是色胆包天。
新造的地道比较旧的那条,实在是劣质的太多。
顾淮之倒真想看看吴煦辰亲自审问得知其母被糟蹋,会是什么反应。
太师府眼看着可是都要效忠太子党了。
吴煦辰还能做到心无旁骛给池家办事吗?
他敢将这件事公布于众吗?
顾淮之不屑的看着他:“那便你审。”
他冷冷道:“你单独审。”
所有人都心下扼腕。
都说了别得罪这个祖宗,你非要一个劲往上冲。
这下好了!
吴煦辰:“我审就我审!”
他转身,十分有礼的朝诸位大人拱了拱手。
“煦辰定会将此事的前因后果查的水落石出。”
顾淮之不吝啬的吐出四个字。
“静候佳音。”
众大人:……
不是说他们怀疑吴煦辰的能力,实在是这件事不简单,就连他们心里都没底,能轻而易举查出来。
何况此事还波及了皇后和太子。兴许一个不慎便是大难临头。
为官多载,身居高位,最是知晓以利驱弊。审时度势,就算查出来,也要斟酌其可否呈到皇上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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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
徽帝正大发雷霆,昨夜收到顾淮之呈上来的消息,他眼皮就跳了一夜,今日早朝,便派人过去彻查。
可短短的功夫......
池皇后面容憔悴而来,显然是得了消息就赶来了,甚至妆容未上。
“皇上。”
徽帝冷冷的看着池皇后,他一手撑着桌子,一手砸了手边的茶器。
''哐当''一声响,茶器碎成好几瓣,茶水四溅。
他一袭威严的龙袍,浑身充斥着上位者不可逼人的气势,怒火怎么也挡不住:“你可知外头那些谣言传成什么样了?”
“臣妾惶恐。”池皇后屈膝而跪,心下不安,然面上不显。
徽帝冷笑。
“你每年去梵山寺祈福,都要待上数日,屋子里却有那些端倪!”
徽帝甚至怀疑皇后的身子,可还干净!
他一代帝王,若皇后被......
唯一的太子又被......
徽帝接受不了。他上下的扫视这池皇后,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池皇后面色苍白,背脊却挺直。
“臣妾每次去都是禁卫军相送,身边伺候的婆子是兄长在我出嫁前送的,能习武,臣妾是一国之母啊,若对不起陛下,如何有脸?”
“皇上,这件事您可一定要为臣妾和太子做主。”
徽帝眼底的冷意少了些许。
“此事涉及皇家颜面,自然得调查的水落石出。”
偏偏全城的人都在谈论这事,纸包不住火,兜不住!
皇后是他的结发妻子,即便他忌惮池家,可这件事必须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