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气,那些个担惊受怕又受辱的日日夜夜,积攒出来敢怒不敢言的火气在此刻彻底爆发。
她畅快淋漓接连着撕了好几下。
而后对着马车远去的方向,磕了个头。
顾淮之上了马车后,也不说话,只是盯着阮蓁瞧。
阮蓁被他盯得发毛。
“怎……怎么了吗?”
顾淮之面色严肃:“你瞧见鲜血淋漓的场面怎不害怕?”
阮蓁淡笑不语:因为,你在啊。淡化了她对鲜血所有的恐惧。
顾淮之拧眉:“你一柔顺女子,怎可说着那些打打杀杀的言辞?”
“都说了,让你别学娘!我看日后除了请安,你少同她相处。”
没成亲前,他恐吓一句,阮蓁都要吓得小脸煞白。
如今倒好,竟然同意割别人的手。还很是兴奋。
阮蓁一哽。她轻声道:“可我是跟夫君学的。”
顾淮之:???
他俯身,一把捏住阮蓁的脸,语气暗含警告:“再说一遍?”
阮蓁眼波流转,实话实说,脸颊被捏住,她说的也有些含糊:“我是同夫君学的。”
顾淮之沉默的松手。
他沉默的垂下视线。
顾淮之无端的郁郁。
阮蓁擦了擦被顾淮之捏红的脸。
“夫君适才是如何动手的?我还想看一次。”
顾淮之冷漠,驳之:“你想都别想。”
按照阮蓁的学习速度。他实在担心,小娘子回府没准就捏起石子开始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