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君臣却让柳太傅死死的拧眉。
他是大儒,这辈子是将书读到肚子里了,明明有一大堆的言辞去反驳,可话到嘴边,却化为一道无声。
是啊,这天下,早就变了。
官场里的哪一个不是人精,个个明哲保身。
他做了自认为该做的,可到最后,连个太医都没本事请来。
“老夫人昨夜咳血了?”咏太医出声。
“咳了两次。”柳念初连忙道。
咏太医收回手,而后朝柳太傅拱了拱手:“臣开一道药房,早中晚各煎一副,不过老太太年纪到底大了,不敢用药过烈,臣只能隔两日便为老太太施针。”
柳太傅收下心底的复杂情绪:“我母亲如何,可有大碍?”
他请的临安那些大夫,都是把脉后,朝他摇摇头。而后诚惶诚恐说时日无多,让他准备后事。
咏太医面带愧疚:“臣只能保老夫人两年无虞。”
柳太傅也不知该松口气还是继续提心吊胆。他转身让人备笔墨纸砚。
咏太医的这一番话,让柳念初的眼角一红。
她转身望着阮蓁那明媚耀眼的眸子。忽而一笑:“祖母给我做的嫁衣能用上了。”
阮蓁没在她身上瞧见那块玉。
她踌躇道:“婚姻大事,还是慎重为好,老太太也不想你嫁的不顺心。”
“不选了,左右是个男的就成。”
阮蓁还要说什么,就听柳念初故作无所谓道:“这两年,就好像是我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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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