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都是些被卖进来取悦伺候男人的花娘子。贱命一条,没了也便没了,更无人会问津。
刑部说的上话的那几个大人,面面相觑间,有人上前一步,拱了拱手:“依下官之见,这满春院的姑娘接待的官人数不胜数,不说光是院里各女子间的纠葛,伺候若不当,想来得罪花钱买乐的人也不在少数。实在难办。”
哪个正室不对夫君寻欢作乐一世深恶痛绝,满春院出了这件事,传开后,届时一片拍手叫好,只说是老天爷帮着收人。
若真去查,没准又有百姓出来闹。
“那周青山是个浑人,风评更是差的不行,街道四邻谈及,更是嫌恶连连。”
有人开头,自然也有人跟着应和。
无一不是在推诿。可见谁也不想揽下这事,去淌这趟浑水。
吴煦辰的脸沉了下来。
不等他说话,就听主位上慢条斯理转着玉扳指的男子轻嗤一声。
“难办就不查了?即是这般,要刑部何用?不若早早散了,也免得在这里丢人现眼。”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却让人浑身一寒。
那几人一听,吓得连跪下:“臣惶恐。”
“既然惶恐,不若诸位以死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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