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羞愤:“让你脱就脱。”
顾淮之不再逗她,指骨分明的手脱下外袍的动作显得随意而又矜贵。
他朝盛挽那个方向走了几步,随即将带着他温度和淡淡松木香的衣袍往顾晏宁身上一盖。
哭声奇迹般转为微弱,奶娃子像是刹不住车般小声小声的抽噎着,盛挽心都要碎了。
顾淮之:“倒有她祖母的几分矫情。”
他抬步朝外而去。
盛挽:......
你是不是要将阖家上下得罪个干净!
阮蓁:......
外头的顾赫,一听这话,莫名的头疼。
顾淮之绕过屏风和他打了个照面后,他脚步一顿,拱了拱手:“父亲。”
顾赫一言难尽:“去吧。”
顾淮之这才朝外走去,天儿虽冷,但却也明媚,一改昨日归府的心慌意乱,他此刻神清气爽也不为过。
刚出国公府,就见车夫鞠躬哈腰,顾淮之接过他手里的缰绳,翻身上马,夹紧马肚。
“驾。”
马儿前蹄高高扬起,绝尘而去。
顾淮之入宫是无须检查腰牌直接放行的。
他将马儿扔给宫外腰间配着一把刀的御林军。提步朝里而去。沿着官道而行。
“大人!”刚要出宫的吴煦辰见是他,眼前一亮,大步走近。
“您是来述职的?我可否一旁听上一听,权当长个见识。”
顾淮之睨了他一眼。
“哦,我的确当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