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亦凯的唇还真是对得起它的饱满,又软又好亲,阮无归没注意平衡,向前靠过去时就栽进了对方的怀里。
然后一只大手从后面护住了她的头,另一只手搂过她的腰肢,吻攻城略地而来,只觉天旋地转,她便像只猎物一样栽进了猎手布下的陷阱里。
“段亦凯……”你要干嘛啦。
“嘘。”已然尝到甜头的猎人并不因此心慈手软,他松开须臾,一双眼笑眯眯的,却比任何时候都让人觉得危险。
温热的吐息萦绕在咫尺之间,写成暧昧二字。
段亦凯轻轻啄吻着女生的唇,见她并没有抗拒甚至慢慢地回应,遂加强了攻势,一点点吻得更深,呼吸也更加急促。
亲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段亦凯突然松开了阮无归,转而伏在她肩头低低喘气。阮无归挣扎了一下,却被男生牢牢禁锢住四肢,耳侧传来一句喑哑的“别动”。
“怎么了?”阮无归小声问。
“还记得宋知晏的话吗?”
阮无归骤然脸红,抡起小拳头轻轻打了一下他的背。
“我家里没有那个。”他抬起头时,正好对上阮无归一脸的娇羞,没忍住往她唇上又蜻蜓点水地吻了吻,然后迅速翻身坐起,背对着阮无归调起了投影仪的画面。
被冷落的阮无归莫名的有些失望,她在原地怔了怔,扔了个抱枕过去:“哼男人,撩完就跑,一秒就无情转身只留个背影!”
“别过来!”段亦凯的背影又往远处挪了挪,“让我冷静一下。”
像是明白了什么,阮无归故意凑到他身边,小猫似的试探:“你冷静什么呀?”
“你说是什么?”
“不、知、道、哦——哎呀!”
阮无归略施伎俩,段亦凯虽然看得出她故意挑逗自己,但实在是没法抗拒,转身又把人拉进怀里。傲娇的小猫此刻乖得不行,粉嘟嘟的唇像是最甜美的糖,两人没忍住又亲成一团,折腾累了后阮无归才埋在段亦凯臂弯里睡了过去。
等她悠悠醒转,身边的人早已不见了踪迹。但投影和氛围灯都被贴心地关闭,没留下一样打扰到她睡眠的东西。
她起身拉开房门,饭菜的香味就扑鼻而来。之前在美国的时候也知道段亦凯会做菜,但没想到,这个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学了阮无归的家乡菜——按理说段亦凯那边不怎么吃辣的,难为了他,为了哄阮无归开心没少钻研。
刚倒好水准备喝一口,正撞上段亦凯端着菜走出来。
“睡醒了?刚好吃饭。”
“嗯。”阮无归一边小口喝水,一边探头探脑地往菜里看:C地的菜就有一点不好,因为口味重,要放的佐料也更多一点,阮无归不喜欢的葱姜蒜花椒一样不少,所以她吃饭半小时,有二十分钟是在挑佐料。
段亦凯见状不由笑了:“别看了,姜和蒜我都没切成小瓣,绝对不会让你吃错。”
“嘿嘿。”阮无归低低一笑,拉开餐椅乖巧坐好,两个人就简单地吃起饭来。
对于明星而言,这样简单的时光是稍纵即逝的,今天的晚餐过后,阮无归就要去拍一个时尚杂志的内页,而段亦凯也面临着日程越来越紧凑的最后宣传工作。
之前《赌杀》片方剪出的预告片已经引起了很高的期待,但是宣传期侧重点还是以江以商和Angel Wong为主,许致一说段亦凯的镜头被当作正片的“绝杀”,这是他为数不多向金朝宗提的要求。
要知道,无论电影前期宣传有多铺天盖地,最重要的是上映期间的口碑相传效应,在氛围的鼓动下,才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愿意花钱进电影院,而不能把宣传的普及度转化为商业价值。就是失败的宣传。
“上次崔泊京来没什么大事吧?我前几天倒是在成达广场看见了他的活动,看起来他也没有特别排斥这个工作。”
崔泊京回去以后就一直在忙,只有中途给段亦凯快递来了一份合同的复印件,他交给了GR的法律顾问岳江,但暂时还没有收到回音。
“他是个责任心很强的人,工作安排还是会尽力去完成的。”段亦凯想着,持筷的手悬在半空,“其实他很少跟我说自己的心理状态,以前我都担心他自己憋了太多没法消化,能找我说说,我还挺开心的。”
阮无归听到这里也若有所思:“早知道他心思那么细腻,我就该管住自己这张嘴。”
“你别自责,我已经让GR的岳律师帮忙看合约了,魏总那边我也问过,她是个惜才的人,就算不签在GR,送去辽原那边的娱乐产业当台柱也绰绰有余。”
“真好。”阮无归感慨地笑笑,“但愿崔泊京真的能去做他想做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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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正是各项工作最繁忙的时候,虽然岳江是兼任GR的法律顾问,但他家离GR大厦不远,平时也基本都在公司坐镇,结果临到十二月中下旬,反而是成天见不着人影,段亦凯也不好直接去问他看合同的分析结果。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着,随着圣诞节的临近,江以商Angel Wong等天南海北地飞着宣传,段亦凯相对来说要轻松一些,只出席了几个比较近的活动,尽管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