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圣诞元旦档期的票房战还是以《赌杀》的胜利落下了帷幕。

随着娱乐产业的发展和竞争，观众的审美品味也在不断提升，单纯的捞钱作品态势大不如前，打磨剧本和制作才是主流之道，所以尽管《追风人》让崔泊京和顶级特效出了一波圈，最后市场还是选择了制作精良的《赌杀》。

GR举办了隆重的庆功宴，随着许致一的喜上眉梢，段亦凯终于可以喘口气休息几天。那天他和文膺的访谈也发布了，即使采访团队加班加点赶出来视频蹭一波蔺十方澄清抄袭问题的热点，终究也是晚了一步——有些人质疑段亦凯是马后炮站队，理由是段亦凯团队在抄袭事件初期不曾发声，但是在甩出段亦凯和蔺十方签的独家造型合约之后，渐渐地，黑子的声音也不见了踪迹。

绝对的真相面前，这些舆论本也没那么重要。

段亦凯本想趁休息和阮无归出去玩一玩，但阮无归在接触一个新的小说改编剧项目，顶着宋知晏目如寒锥的压力，她依依不舍地在电话里拒绝了段亦凯。

没过多久，微信里阮无归的消息就蹦了出来：“下次一定！我保证55555”

段亦凯看着笑了笑，瞥了眼时间差不多，准备去蔺十方那边取合同原件，顺便见面聊聊天。原本合同叫快递送来就好，但他现在没有通告，闲得无所事事，愁的是不知道怎么打发时间。

蔺十方工作室如今的规模今非昔比，曾经没有这么多助理，小孟是食物链底端，现在他也能独当一面，带着新人妥善安排工作了，气场与从前相比亦是大为不同，颇有几分精明能干的意思。

只是见了段亦凯还是那么热情。

“凯哥！怎么来之前不先说一声？”

小孟从一组模特身后绕出来，手上还拎着没穿搭完的配饰，鼻尖覆着一层汗。段亦凯笑笑，点头招呼：“你们老板呢？”

“他今天不过来了，有点事。”

蔺十方这工作狂也有翘班的时候，段亦凯不由诧异地抬抬眉：“你知道是什么事儿么？”

满头大汗的小孟把丝巾搭在模特肩上，终于腾出手扯了两张纸擦汗：“这个嘛……”

他面露难色地靠近段亦凯，低声：“你可别告诉别人了，他是去相亲——”

“相亲？？？”

得嘞，小孟的告诫并没有用，段亦凯一声惊呼，把工作室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

小孟连忙拽开段亦凯，朝围观群众摆手示意没事，然后再度低声央告：“我的凯哥，你可悠着点，走漏了风声十方他饶不了我的。”

段亦凯抱歉地放低了声音：“他怎么想到相亲去了？”

“这个嘛……”小孟尴尬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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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泽料理，米枫刚挂断一个电话，面无表情地拉开雅间的门返回坐席。

蔺十方目不转睛，希图由他的面色变化猜出刚刚那支电话的内容。

米枫笑得很官方：“我们要换个地方了，沈小姐突然改了主意，想吃法餐。”

这句话让蔺十方脸上的淡然荡然无存，他一早上就被沈小姐想一出是一出的想法折腾了个够呛，光是见面地点就换了三个，现在居然还想让他从明珠跑到东汀去找法式餐厅。

什么千金，他伺候不起了。

抑住即将喷薄而出的怒火，蔺十方克制地对米枫道：“她这次还换吗？”

米枫面色不动，看不出什么波澜：“沈小姐的心意，确实也不是我能猜透的。”

“……”蔺十方拿上外套起身，“米助，劳你帮我转告魏总，沈家没诚意，我是高攀不起沈小姐了，今天还有事耽误不起，我先回去。”

“好的。”

谁知刚把门拉开没走几步，蔺十方身后传来沈妙玑的声音：“你这人还真是没什么耐性，怎么做得好服务业的？”

好么，合着沈妙玑人早在山泽了，就是把他当猴耍。任是蔺十方脾气再好，也忍不住在此刻爆发：“沈大小姐，您闹也闹够了，我们也算是见了一面了，大可不必再说风凉话了吧？”

沈小姐的脸上挂着个人畜无害的甜笑：“是吗？可你放了我两次鸽子哎。”她伸出两只手指，在蔺十方眼前晃了晃，像小兔子的耳朵：“两次！这么对一个女生很无礼好吗！”

“……”

沈妙玑长得娇小，蔺十方居高临下地瞥着她，莫名觉得她确实可爱可怜。只是这念头刚从脑海里冒出来就被蔺十方的理智赶跑了：什么可爱可怜，眼前这人分明扮猪吃老虎，他来相亲是任务只是任务！任务！

“你来是因为沈总的要求吧，”他再度启口，语气平静了许多，“我来也不过是因为魏舒芜帮了我，人情上过不去。现在见也见了，我觉得——”

“我有个内幕消息你听不听？”

“什么？”蔺十方皱眉。

沈妙玑歪头看着他，又瞥了一下他身后的和室：“进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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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的魔鬼行程让段亦凯精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