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2 / 2)

力尽,作息也全乱了套,因此从蔺十方工作室回来后他玩了一会儿Switch就倒头睡了过去,直到被夺命连环call叫醒。

睡眼惺忪的他还认为是许致一,没想到电话接通后那头传来蔺十方焦急的声音:“你在家吗?我快到你楼下了。”

“哈?”段亦凯把手机从耳旁移开,看了一眼时间,傍晚七点,然后又回:“你不是应该在相亲?”

“相完了!”蔺十方嘴快应了之后反应出不对劲:“不是你怎么知道这个……算了不重要,你在不在家?”

“我在,正睡着呢,就被你电话吵醒了。”

“那见面说,挂了。”

漆黑的卧室里,段亦凯挠了挠蓬乱的头发,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才刚抿了一口,门禁铃声大作。

他开了锁,顺便打开了家门,没多久蔺十方就到了。

“嚯,晚上七点睡觉,真有你的。”

段亦凯顺手给来客也倒了杯水:“我还没问你呢,相亲不顺利?怎么饭点跑我这儿了。”

“就那样吧。”蔺十方和沈妙玑虽然互看不对眼,但豪门子女最不缺心眼,虽结不成连理,为了某一目标结盟倒也无妨。他这次来找段亦凯,带的正是沈妙玑的消息:“我从沈妙玑那可以确定搞事的就是文膺,她说文膺曾有意无意向她邀功,但还是没有确凿证据。”

“这和我们之前的推测一样——”段亦凯反射弧慢半拍,反应过来蔺十方还是跟沈妙玑见面后,差点一口水喷了出去:“你还是跟沈小姐相亲了啊?我去,魏总确实牛。”

因为有正事要谈,蔺十方并没有理会他的插科打诨。他坐在沙发椅上,若有所思道:“你说,想毁掉一个人难吗?”

“这有什么难的,尤其在这个圈子,太多眼睛盯着,稍微有点什么动静,许多人听风就是雨,才不理会真相是什么。”

亲身经历过,段亦凯自然颇有心得。

“等等,你不会是想……”

蔺十方抬头看向他,眼中尚有一丝动摇:“沈妙玑向我透露的消息足以毁掉文膺,我现在……有点乱。”

“平白无故,沈妙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你不怕是她故意放假消息?”想起之前听到的花边,段亦凯不由慎重起来。沈妙玑明显要跟文膺更亲近些,犯不着找蔺十方嚼舌根。

蔺十方点点头,耳钉的光泽也随之晃了晃:“我本来也这么想,但她确实给了我一点证据,叫我考虑考虑。”

“我猜是她断尾求生,沈靖给了压力,急切想解决问题罢了。”

毕竟文膺的难缠圈内皆知,上一个贺橘生到现在还在被文膺时不时cue到搏热度,不敢保证以后文膺会继续吸血沈妙玑。

段亦凯一咂摸,感觉出些许不对劲:“那这么一来,你岂不是被她当枪使?她自己怎么不下场?”

“……”这也是蔺十方纠结的点之一,如果文膺方应对得当,沈妙玑很好撇清干系,但蔺十方可再也经受不起折腾了。

他看了看段亦凯:“可是我一想到文膺出手差点毁掉我的职业生涯,这口气就下不去。”

说来蔺十方在抄袭事件中纯属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溯回此事后,段亦凯也为自己牵连到蔺十方心有愧疚,再不能作壁上观。

“那……”段亦凯挠挠头,“要不我们找个军师?”

品顺楼内,许致一走出包间,接了段亦凯的电话:“你不是在休假吗?”

几天不见,许致一脾气见长,段亦凯不由咽了咽唾沫:“那个,如果我想做一件不太道德的事情,你会帮我吗?”

“What?你休假期间黑化是吧?”许致一没什么耐心,他正在接洽上次江以商牵线的主旋律项目,生怕一个没看住机会就被其他经纪人撬走了,“有屁快放,我很忙。”

“文膺。”段亦凯沉声,“我想除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