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陆离之所以那么做肯定是施言做了什么刺激到了他,比如那件白衬衫,又或者是因为那个叫修远的男人。
站在某种程度上其实她跟楚陆离属于统一战线上,都看那个修远不顺眼。虽然这么想有点邪恶,但是她唐依清本质也不是什么好人。
她走的时候留意了一下施言的家里,发现她家多了些东西,多了些跟施言无关的男性用品,还有,楚陆离知道施言的密码.......
她只希望他两之间的破事能尽快解决,然后她带着施言离开这里。
施言问道:“满意了吗?”
唐依清走后房里只剩下楚陆离和施言,一片寂静,静到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楚陆离没有强迫施言,也没有掐过施言的脖颈,唐依清更没来过。
只是这一切都是想象,施言身上的吻痕和脖颈上被掐过留下的红印都证明着一切都真实发生过。
楚陆离望着施言沉默不语,他想道歉,他想解释着一切,看到施言身上的印记他甚至想揍自己,他想恳求施言原谅他,她要他做什么他都愿意,任她骂任她打,只要她原谅他。可一切到嘴的话就是说不出口,就像嘴边有个消除键一样,一键消除了。
施言冷厉道:“疯够了吗?”
楚陆离眉眼触动了一下,一闪而过,语气依旧森冷道:“别想逃离我。”
这不是他想说的,可他害怕,害怕施言躲他,消失在他的世界里,他不想再体验一遍那七年。明明是她先招惹他的,为什么痛苦的人只有他一人,这不公平,一点都不公平。
“呵”施言苦涩的笑了一下,玩味道:“既然你还想玩,那我就奉陪到底,突然觉得这场游戏挺有趣的。”
两个人都是不肯服软的人,说话都带着刺,句句都想把对方刺的一箭穿心而亡才肯罢休。你硬她比你更硬。
就像现在,楚陆离刚下去的怒火又被施言挑了起来,指尖摩挲着自己掌心,压着怒火道:“我们需要各自冷静一下。”他怕再多说一句话两人又要打起来。
抬眸凝视了一眼施言,警告道:“你逃不掉的。”
施言望着楚陆离消失的背影卸下所有伪装,垂眸,撩起自己的长袖,手腕上露出了杂乱的疤痕。
抚摸着疤痕低语着,自嘲道:“是啊,施言,你逃不掉的,别再当缩头乌龟了。”指尖的指甲划在淡去的疤痕上,“你以为掩盖了就看不见了,什么都没发生过吗?”一滴不知从哪来的眼泪滴落在疤痕上,泪水覆盖在被指甲划过泛红的印记之上,“虚伪。”
指尖用力,红印上泛出血丝,又一滴泪水滴落冲刷掉丝丝血丝。施言淡定的用大拇指抹去留下一道划痕,嘴角浅浅上扬,露出一抹不明含义的笑意。
十几年前的她也是个缩头乌龟,总有一个人在她身边把她的头从龟壳里提溜出来,然后对着她严厉的训斥道:“做我杨斯年的妹妹绝不能做缩头乌龟,言言,别让我看不起你。”
杨斯年对自己的要求极高,连带着对自己的亲妹妹也要求颇高,施言虽被他宠的娇气,但是遇事绝不慌,勇往直前,知难而上。
施言去厕所洗了把脸,看着镜中陌生的自己,眼角露出几分阴郁。
在客厅里找到了自己的手机,点开手机发现上面全是唐依清的未接电话,还有她的微信,在唐依清下方还有个备注为‘哥哥’的信息。
施言点开,有张图片,是修远对镜自拍的一张全身照,穿着她送的白衬衫,笔直的西装裤,脸上绽开和煦的笑容。
哥哥:模特试穿的效果图,还满意吗?
施言盯着修远的照片久久挪不开视线,手指轻抚在手机屏幕上
喃喃自语道:“哥哥,你的衬衫干净了。”
是的,干净了,是一件崭新的白衬衫,没有被鲜血玷污。杨斯年那件沾满了鲜红血水的白衬衫就像一根刺一般永远扎在施演的心头,已经跟心脏融为一体怎么拔也拔不掉,或许在拔掉的一瞬间她也跟着停止了呼吸。
施言:很满意。
修远就像是守着手机一直等待着施言的回音般秒回了信息
哥哥:衬衫什么时候还你?
施言:不需要还,送你
坐在办公室内的修远看到施言的回音嘴角上扬
哥哥:那就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