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兴趣,追问:“那他卖些什么呀?”
没想到村长一脸嫌弃:“他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能卖些什么,就卖些山里的东西,比如竹笋、笋干、草药之类的。”
“哦。”何皎见村长不愿多说,不再多问。
她想起之前赵彪带着他老婆张兰,绕过帽儿坡到后森林的竹林砍笋,被冼白发现了。
冼白不客气地对两人驱赶:“现在这一带都批给我家开荒了。所以这片竹林是我家的。你们来我家砍笋,可是要收费的。”
赵彪拿着砍刀指着冼白:“收费个扯淡,少吓唬我。想干架直接下来。”
冼白无动于衷,反而问:“你怎么不去村头那片森林边上的竹林挖笋啊,是你不想吗?还是你心虚?哎呀,附近的森林里有很多坟墓,你是坏事做多了,怕白天遇到鬼吧。”
别看赵彪名字很唬人,之前还敢扛着猎.枪上山打猎,但面对鬼神一说,心里怕得要死,这砍刀的手都在抖着,只是没放下来,依旧指着冼白。
赵彪说:“你少在哪里阴阳怪气。反正我就要在这里砍笋。”
冼白身边一直没说话的何皎发话说:“行了,你们两个。赵彪,你把刀放下来。大家都是有家室的人,又不是亡命之徒,没必要一见面就要斗得你死我活。”
赵彪的老婆张兰扯了扯赵彪的衣服,示意他不要多事。
赵彪虽凶但听老婆的话,有些不悦地把砍刀收到后腰的刀套里,对何皎说:“你老公仗着大队长的身份,把我的猎.枪捡走不还。你还想我对他说话客气。”
“你什么时候看到我捡你的枪。没看到别乱说。”冼白顶着厚脸皮打死不承认。
冼白说的是你没看到,没说我没捡,这话说的艺术是实在的偷梁换柱。
张兰不想在这里呆着,推了赵彪:“行了。收拾,收拾,我们走吧。”
她对何皎说:“这些笋我们既然已经砍了,这次就带走了。你们说这山头分给了你们,以后我们就不来了。不过若到交公粮的时候,你们拿不出这么多土地的公粮,我到时候可是要告状的。”
何皎不惧她这话:“交公粮的事不用你们操心。上次在村委,你当林嫂和大家的面说我克夫克母,你当时没有向我道歉。不如这样,你们砍的这些笋就当你们的道歉赔偿如何?”
张兰听到赔偿,眼睛都睁大了,这是被何皎气到,“去年这么多人说你克夫,你怎么不挨家挨户找人赔偿,却专门要我赔偿?你也太搞笑了吧。”
冼白听到村里人说何皎的坏话,扭头问何皎:“她说的是真的?村里人真的这么对你?”
何皎看到他一脸平静,眼底却有愤怒的风暴在酝酿,劝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大家那是为你惋惜。至于我的事,村里人都看不起女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们针对的是所有女性,不是仅仅针对我。反正我跟他们没什么往来,只要之后不再针对我,之前的事就算了。他们都挺尊重你的,我不想你因为我做出格的事。”
何皎见冼白眼底有对她的心疼,认为安抚好他的情绪,扭头对张兰说:“留下一半砍下的竹笋,不然就打一架。以后不能踏入这里,否则再打一架。”
“我还怕你们。”赵彪本来气势汹汹,被张兰一拍肩膀,瞬间气弱。
最后这两人拿走砍下的一半竹笋。
何皎的思绪回到抓鱼现场,发现赵彪夫妻并不在这里。
这七分地里正热闹着,不断有人惊呼:“抓到鱼了!”
“我也抓鱼了!这鱼好大,快四个手指宽了,至少得有半斤!”
“我这只鱼超过三指,估计有二三两。”
全身都是淤泥的鱼儿在一位村民手里不断地挣扎,鱼尾一甩,一抹泥巴甩到村民的脸上,其他人看到他的窘样哈哈大笑,稻田里全是欢快的笑声。
何皎本想说用簸箕在之前挖的水渠和水坑里一捞,马上能收获很多鱼,但看到大家抓鱼这么开心,没再提议这有效率的抓鱼方法。
既然抓鱼能收获快乐就让他们抓吧。抓到的鱼都放到田边的水缸里。
何皎本想用木桶的,又担心有人说她和冼白私自砍树做木桶,想用从系统兑换的塑料桶,但现代轻便的塑料桶目前在市场上没有卖,有卖的是那种黑色厚实的塑料桶,价格很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