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听后认为有理,叮嘱任支书出村注意安全,然后用喇叭通知村里的老人孩子回家临时躲避,接着带上村里拿着农具家伙的一群青壮年,到冼家守着,防着冯家带人上门闹事。
冼爷爷没想到村长会带十几号村民过来帮忙看家,说了很多感谢的话。
他们冼家在村里是外来户,村长又是张家大户,平时村里有什么事,冼家能避开就尽量避开,免得多参合了,显得冼家想夺村里的资源。
冼家这种小心翼翼求生存的模样,直到冼白身上有了军功,退役回乡当了大队长,才好一点。
很多外来户到了一个同姓的大村里,都低调行事,像冯家这种高调发癫的行为实属罕见。
冼吉看这么多人来家里,不招呼一下说不过去,可端茶倒水的事他不愿意做,所以跑到楼上把昏迷的冼母叫醒。
冼母被弄醒先是惊叫一声,看到来人是宝贝儿子,才回过神来,正打算靠着儿子哭上一阵,发泄一下害怕的情绪,听到他说村长带人来保护冼家。
她第一个反应不是感激,而是问:“那我们得拿多少好东西招呼村长他们?这事后不知道要不要收我们的钱,我们家没钱啊。”
冼吉不愧是她生的,也担忧道:“是啊。我也正愁着。不过,这事是爸在做主,我不好说什么,而且村长他们人都在下面院子里了,得去招呼啊。”
“对,得搞点茶水给他们喝。”冼母弯腰穿上打补丁的烂布鞋,跟在冼吉后面,一起下了楼。
冯家大儿冯胜被绑着放倒在冼家主楼与厨房之间的过道上。
他体内有何皎打入的能量团,又有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黑色负能量。两股能量在他体内横冲直撞,是他一直昏迷不醒的真正原因。
最后这两股能量像达成协议般,停在他的腹中,像阴阳两仪般不断地缠绕运转。
黑色负能量不满自身的弱小,分出一股能量直冲他的脑门,驱使他的大脑发出指令,让四肢挣脱捆绑的绳子。
他的身体只有离开帽儿坡附近地带,回到冯家才能让黑色负能量暴涨,达到赶跑体内帽儿坡能量的目的。
村长带上的村民这会正喝着冼母倒的热茶,其中一人察觉到身后有动静,扭头一看发现冯胜双目紧闭地站起来。
此人大喊:“大家快看,冯家大儿站起来了。”
村长把茶水放到桌上,拿起手里的农具,叫着:“戒备!”
冼父认为奇怪:“咦,他怎么能挣脱绳子?大家不要怕,他身上没枪。”
话虽如此,但大家都没有放下手中的农具和家伙,一脸戒备地看着冯胜。
冯胜的自我意识没有清醒,所以没有睁眼。
他在黑色负能量的驱动下,先是缓慢地迈开步伐,接着越走越快,越过一群紧张的众人,跑向院门,接着一个跨栏动作,直接越出院门的门栏,往冯家村方向奔跑。
“这是中邪了,还是白日梦游?”村长带着众人往院门外追了出去。
一群人发现冯胜没有往村口跑,而是往另一外一处荒地奔跑。
而且冯胜是直线奔跑,哪怕前面有水塘让身体陷入淤泥里,依旧往前进。
南方下了霜的天气,冷得只有几度,很多人都准备猫冬了,那会有人发癫往冰冷的水塘里跑。
村长让大家不要过水塘,杵在水塘边上说:“这冯家大儿彻底发癫了。哪有人闭着眼睛往这么冷的地方走的,都不懂得绕道走。我看他不但发癫还发瘟了。”
一阵冷风吹过,一位村民不知道是冷得发颤,还是被冯胜的事吓得出冷汗,“村长,我们别追了吧。只要他不来破坏莲山村,管他如何。”
另外一名村民说:“肯定不追啊。他发癫,我们可不发癫。”
冼父望着已经远去浑身都是泥泞的冯胜说:“他跑的那个方向是冯家村。如果回去后,他带人过来找麻烦,至少要一个小时。村长,可以让大伙先回家安顿一下,留下一人通风报信即可。”
“说得有道理,那谁留在冼家。”村长看了一圈,发现村民都缩头缩脑回避他的目光。
他们都不愿一个人留在冼家,面对即将到来的冲突。
村长没办法,让自己儿子张孝乐留下。他在村里还有其他事要处理,不可能一直呆在冼家。
张孝乐一脸的不乐意,但若他都不肯留下来,更不会有人愿意留下来。
这边何母听到何大福说何二贵后背中枪,差点吓晕过去。
一直是颓废状态在院子里躺平的何父,担心得急火攻心:“他人在医院吧,带我去找他。”
何父拿起摇椅边上的一双拐杖,一步一拐地往院门走。
何大福跑上来扶着何父说:“那子弹上有毒。这会小妹带着二弟上了帽儿坡解毒。”
何皎说的黑色负能量,何大福不理解是什么东西,自动理解成是一种毒。
何父气得用拐杖敲地面:“糊涂的混账玩意。中毒更应该去镇上的医院,而不是把人带上那个诡异的帽儿坡。不对,应该说是坟头山才对。疯了,颠了,若二贵出了事,我要何皎赔命!”
“什么玩意!”何母把院门锁好,追上来说道:“何皎不是你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