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皎两人在何大福的帮助下,把何二贵安顿下来,才有时间回复道:“二哥身后的子弹取出来了,目前性命无忧,就是不知道什么时间能醒过来。”
冼莲扑到何二贵的身旁,深情呼唤着。
何皎没去管她,把照顾何二贵的事宜告诉何大富,问何母去向。
昨天冼白已经知会过何母,按理说何母应该在这里等何二贵的。
何大富说一大早何母就过来,说去找两位警察,想在警察的陪同下,到石风村找冯家说理。
何母的意思是冯家打伤何二贵,差点让人丢命,不赔偿就要告对方坐牢。
正好警察来村里查看情况,有警察的陪同,不怕冯家嚣张。
两警察本来打算一定要看到何二贵的情况再到石风村的,但左等右等没见到人下帽儿坡,在任支书的陪同下本想上帽儿坡的,但走到一半,跟当初任支书一样,心里莫名地惧怕这里,就放弃了登顶。
他们又想到冯家与石风村村民的械斗,怕耽误下去,出现更大伤亡,再听到何母说:“警察同志,我儿子受伤这么多人看到,难道你们还不信吗?”
最后,他们放弃查看何二贵的情况,决定尽快赶往石风村。
何皎略带责备地问何大富:“你怎么不陪妈一起去?那石风村这么多人有枪,万一子弹不长眼怎么?”
“小妹,别生气。”何大富心中有愧,急忙解释:“妈说如果我也去,万一出事了,你二哥又这样,何家以后都没男丁撑家了。她说有警察在,不会有事。”
何皎气得跺脚:“如果没事,你陪同下怎么了;如果有事,你更应陪同。”
何大富看到她发火,慌了:“我错了,小妹。我这就去。二弟和家里小孩就让冼莲和你大嫂照顾。”
陈琴在一旁附和:“是阿,是阿,小姑别生气。你想想妈那脾气,若大富不听话,得被骂死。现在你发话了,大富准备一下立马出发。”
何皎听后心情好一点,不过不能像昨天那样,否则只能挨打,对方疯起来可能连警察都不怕,得想办法牵制。
冼白听到她说要布局,立马把她领到院子里,用小石头在泥地上比划,说石风哪里地势高方便伏击,哪里隐蔽可以做为后退路线。
何皎心想,好家伙,冼白嘴上说带人去援助何母,实际上想重温战场,谈到布局眼里都在发光,兴奋得把脸上的疲惫感一扫而空。
何大富交代好家里,拿好家伙,走到院子旁听,等着出发,没想到何母居然回来了。
何皎当下心里一松,在想总算不用跟着冼白发疯,询问何母到石风村的情况。
何母说口渴。有眼力劲的陈琴马上招呼道:“妈,你进屋先看看小叔,我去给你倒茶水喝。”
“我儿醒了没?”何母走近屋内,询问情况。
冼莲憔悴地摇摇头:“还没有。现在的情况是久不久需要给他喂点水。”
何母对此叹了一口气:“能喂水是好事,慢慢等吧。”
她交代冼莲好好照顾何二哥,出到堂屋落座,喝了陈琴这大媳妇递过来的茶水,才慢慢说起石风村的情况。
她跟警察到了石风村后,先联系石风村村长等村干部,但很奇怪,大家一致否认昨天与冯家发生械斗。
警察对他们:“你们不用怕。我们既然到了村里,就是来调停和解的。”
石风村村长带头的干部都说:“我们才不怕冯家这种外来户。没有事就是没有事。不信,你们随便在村里找个人抽查,看看我们有谁负伤。”
警察再三确认:“意思是石风村里没有人员伤亡?”
石风村集体摇头。
因为当时国家没有禁抢,石风村又集体否认械斗,警察没理由缴枪。
何母见警察已有去意,忙说:“警察同志,我家二贵还得等你们主持公道。”
之后几人到冯家,却发现昨天冯家主已经带着大儿冯胜到镇医院看病了。
这家主都不在,谈赔偿损失恐怕谈不拢。
警察对冯家母说:“情况我们已经大致了解了。等冯家主回来,你们若要去莲山村退婚,聘礼、彩礼退回来即可,不可多生事端。”
冯家母因为家里顶梁柱不在,态度显得十分友善:“这个二位放心,我们会和莲山村的冼家好好谈的。”
警察见对方识趣,在何母催促的眼神下说道:“你们冯家的大儿子把莲山村的何二贵打伤了,多少得赔偿一点。”
听到赔钱的事,冯家母能推就推:“这个我也想马上赔偿,但家里的钱都是当家的把持。我手里没钱,如果你们信不过,大可进屋搜查。”
何母步步紧逼:“你少推脱。你穿金戴银的跟我说没钱,谁信啊!”
冯家母见不得有人当她的面撒泼:“怎么你还想抢我身上的金银?有本事当警察同志的面抢阿!”
何母心想这冯家母当警察的面,都不把她放眼里,若之后等冯家主回来,没法叫对方到警察局调停和解,很可能赔偿要不回来。
她干脆地指着冯家母身上的金银说:“警察同志,我担心过后你们不在这里,他们耍赖皮,不如让冯家母把身上的金银当成对等的钱,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