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不是傻。”冼莲边哭边哽咽地说:“你明知道看我嫁给别人会难过,却还是不放心,偷偷前来送亲。比起自己心里难过,更想我过得好,你真是傻死了。
搞得现在眼睛看不到了,你还一个劲推开我。难道我还能找到比你对我更好的男人。
对方如果对我不好,让我喝石灰水或用其他方式折磨我,就算对方家里有金矿,也不会让我享福,只会让我受罪。
你现在是看不到,但只是暂时的,就算以后真看不到,也可以做手工,编竹制品拿到镇上卖,我又有手有脚的,两个人过日子,总归不会饿死。”
“我只是不想让你受苦。外面好男人一大堆,只不过你家人没打听清楚,就把你嫁了。”何二贵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把手放进被窝里,不让冼莲有机会握他的手。
他对何母说:“妈,我总是口干舌燥想喝水。现在喝了太多水,想上厕所,但身上没穿衣服。
你让冼莲出去吧,我好起来穿衣服上厕所。你让她再好好想想,不要做后悔的事。”
“我不用再想,我不会后悔!”冼莲站起身,握紧拳头说:“我去找我大哥和大嫂。只要他们站在我这边,我不信你还能拒绝我。我会证明只有我们在一起才能幸福,分开会让彼此痛苦一生!”
何皎听到这,赶紧拉冼白跑到院子望天,还有模有样地讨论着下午到镇上找冯家,能不能日落前赶回村里。
两人没讨论出结果,冼莲走到跟前对冼白说:“大哥,我坚定地要与何二贵在一起,你是什么看法?”
冼白转过身,一点没有刚才听八卦的尴尬模样,十分平静地说:“那就在一起。小舅子人不错的。”
“真的!”冼莲听后心花怒放,听到冼白再次确认地说“真的”,转头问向何皎:“大嫂,你有意见吗?”
她不等何皎回答,继续说:“之前我对你说过不好听的话,我向你道歉。
我没有你胆子大,不敢拿刀吓唬人,不敢一个人往茂林里钻,不敢反抗家里把我嫁给他人的决定,但现在我敢了。
看到二贵哥为了我差点命都没了,看到他眼睛被毒成蓝色,看到他哪怕受苦也要拒绝我,不想我受苦……只要能和他在一起,我什么都敢。
我不想再错过真心对我好的人。
大嫂,你看在我哥的面上,帮帮我吧,成全我和二贵哥吧!”
何皎看到冼莲作势要对自己下跪,吓得赶紧扶她一把,“好了,好了。以前的事我早忘了。既然你和我二哥是真心相爱的,我会帮你的,一会我就劝劝我二哥。”
“谢谢大嫂。”冼莲眼里都是对未来的憧憬。
何皎被她抓着手感谢着,有些不自然,同时担心身体的能量会过多的导入对方身体里。
她把手抽回来后,为缓解尴尬,打趣道:“你现在叫我“大嫂”,以后你跟我二哥结婚,我还得叫你做‘二嫂’,这感觉怪怪的。”
没想到冼莲豁达地说:“以后我还是叫你‘大嫂’,你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那还差不多。”何皎对她的识趣感到欣慰。
三人回到堂屋,看到何大福扶着穿好衣服的何二贵进屋里躺下。
估计何二贵刚才是去后院小解。
之前何皎提议何大福在后院建个厕所,但何大福没见过不臭的厕所。
在他印象中村里都是臭气熏头的旱厕,而且当时石灰石不够,何皎又受制于总控系统的管理,不能给予太多石灰石,所以建厕所这事就耽误下来了。
何大福在后院放两个黑色胶桶方便小解,平时要去村委的公厕上大解。
等胶桶满到一半,何大福会挑到菜地里,用沟渠的水稀释后淋菜,给蔬菜补充氮肥。
被灌溉的蔬菜,长的非常快,个头相对于其他没被灌溉的蔬菜要好很多,叶子也更翠绿,而且蔬菜的口感相比于用化肥种的更好。
村里有不少妇女羡慕陈琴,说何大福疼老婆,从不让老婆挑这些臭的。
上梁不正下梁歪,这说法在何家不成立,是因为何爷爷为人正直善良,临死前都在教育何家两兄弟要做个好人,不能学他们的父亲何金条。
原本何金条应叫何晶,他不喜欢何爷爷起的名字,改名为何金条,后来何大福生了儿子,把儿子起名何晶,就是为了纪念何爷爷。
何皎等何二贵躺下,对他说:“二哥,你和冼莲的事,我同意了。”
何二贵用蓝色茫然的双眼,望着何皎说话的方向:“你同意什么同意。小妹啊,你别瞎参合这事。这事只要我说不同意,谁同意都不好使。
我自己过得如何无所谓,但我不能害人。如果一个人良心不安,哪怕在别人眼里再幸福,都不会幸福的。”
何皎没办法了,拿出杀手锏:“二哥,你这命是我救的吧?”
“是。”何二贵低声应道。
何皎继续说:“当初大家都说把你送医院,只有我强烈要求把你送回帽儿坡解毒疗伤。”
事情的真相是当时大家没反对,不过那会何二贵昏迷了,随便何皎怎么说。
“二哥,我可救了你一命,镇上的医院可没人能救你,县里的医院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