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她会在午后,去一下何大福家,看望一下何二贵,顺便打听一下村里的事,并交代若冯家来村里,让何大福到坡底下大声喊她。
但没想到冯家居然一直没动静,每天轮流到村口守着的村民都不耐烦了。
村长家是瓦房。不过他也用稻花鱼向何皎兑换了一大张防雨布,打算夏天务农的时候,在田地附近支个遮阳棚,作为临时休息点或遮阳避雨用。
这次他把这张防雨布拿出来,在村口用一些树枝支撑起一个防风帐篷,避免驻守的村民被冷风冷到。
村里没有麻将和扑克牌,没啥娱乐。一开始大家图新鲜,经常有四五个人,在帐篷里搭个土窑,弄个茶水壶,搞几个碗,围在一起烤火窑红薯、猜码划拳。
大家不富裕,没有多余的粮食酿酒,也没有钱去镇上买酒,猜码输的喝白开水,赢的喝油茶或者不喝。
这水喝多了,有人忍不住在帐篷附近随便找个地方解决小解,事后被人被告到村长哪里。
村长说:“就不能多跑两步脚到村委公厕上。万一你小解的时候,冯家来人了,你还能有什么气势,说不定尿都吓回去了。”
被村长教训后,大家都不敢造次,行事规矩很多,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没了新鲜感,在帐篷里呆着,认为还不如回家里躺着暖被窝舒服,而且家里不漏风,这帐篷四处漏风。
等到第四天,何皎都觉得冯家不会来人了,守着村口的就剩下两个人。
没想到这天快到中午的时候,冯家开着卡车进村了。
村民远远地看到卡车往这边开,拿起事先准备的喇叭,往村里喊:“有卡车进村了,有卡车。”
等卡车进村口时,这里已经集合了一大堆村民。
这台解放牌卡车比拖拉机大多了,全车军绿色,后车厢上还搭起了防风棚,在村民眼里是顶顶威风的大车。
不过卡车再威风,村民人多,照拦不误。
司机下了车,与村民交谈了起来。
村长听后知道是冯家人,要求缴枪,确保枪支、手.雷这种危险品和卡车都不能进村。
司机到后箱防风棚询问了两句。
冯家无奈地同意村民搜身和停车村口的要求。
司机留在村口看车。
冯家主从防风棚下来,让两名打手把昏迷不醒的冯胜用担架抬了下来。
几人被搜身后,在村长和一群村民的陪同下,来到何大福家。
何大福没让冯家进院子,直接让他们把人抬到帽儿坡的坡底背风处。
冯家主看到这里的附近是养猪房,脸色气得发青。
何大福没对他说什么,让两名打手把冯胜抬到停在附近的拖拉机后箱上。
冯家主忍不住气道:“为什么不停你们房子里,停在这里让我儿吹冷风?”
何大福背后有这么多村民撑腰,一点都不惧他:“我没让躺着你儿子的担架,放地上已经很仁义了。”
他丢完这话,没去看冯家主火冒三丈的眼神,拿起村民手里的喇叭,对着帽儿坡上面喊话:“小妹啊,冯家来人了,下来救人吧!”
早在村民往这边走的时候,何皎通过小智知道冯家到了。
她交代冼白照顾好小年,独自在斜坡处一边观察葛根和大薯的藤蔓生长情况一边等待着,听到何大福的呼喊后,抱着篮球棉团,不急不慢地绕道,往猪舍这边走过来。
何大福看到她,不禁问:“你怎么从那边冒出来了?”
“看看猪崽长得如何。”何皎小心地往下坡方向走着。
走到大家跟前,她询问村长在村口的处理情况,得到满意答案后,问冯家主:“钱带够了吗?”
冯家主冷哼一声,向打手甩甩头。
一脸冷意的打手提着皮箱走到何皎面前,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皮箱。
“哇!”看到皮箱里全是一沓一沓的钱,村民们发出一声声惊叹的声音。
何皎环顾一圈,发现此时的村民依旧是淳朴的,并未见贪婪的眼神。
冯家如果用一百面值的现金,这五千块也就薄薄一沓,可他偏偏要换成一元和五元的,让现金铺满整个皮箱。
冯家主本来想见到何皎露出贪婪丑陋的嘴脸,没想到何皎只是淡淡地撇了一眼,然后去看村民的神色。
他臭着脸说:“五千,一分不少。可以开始救我儿了吗?事先说好,如果我儿还是不醒,别怪我不客气。”
“我二哥被你儿子打了一枪,我才是讨债的。”何皎从容地把装钱的箱子盖起来,从打手中拿过箱子,递给何大福。
待何大福提好箱子,她对村长说:“村长,你们和我大哥都到下面那个路口守着。不要回头看,不然晚上会做恶梦的。”
村长不明白何皎要干嘛,为了造势故意说:“哦,仙姑是要施法吗?放心吧,我们不看仙姑施法。”
“这......”何皎想说这不是施法。
她不搞迷信,不过考虑到不这么说,好像解释不清楚,所以不再解释,并对何大福说:“大哥,你拿着钱,也和村长他们到下面一点的地方等我吧,不要往这边看。这事很快就处理完了。”
村民们